群情激奮,李世民對房玄齡略一示意房玄齡就抬手道:“諸位靜一靜,今天是龍相入土為安的日子,我們在這裏大吵大鬧成何體統。人死為大,先把喪事辦完再說。”
房玄齡都這樣說了,眾人自然沒有意見。而四周依然不時有武將上山,前麵的這都是距離長安比較近的。有許多官職並不是多高。
而後麵跟著來的全是牧守一方的大將,領頭的正是薛禮,肖軍,李守義以及從漠北趕回來的李旭。
眾人齊聚那滔天的煞氣,迫得四周的百姓都惴惴不安。眾人對李世民見過了禮,對著墳墓拜了下去。
這些人不去守護邊疆如今全部集中到了這裏,讓李世民都有些心驚。如此多的武將,隨便一聲令下都能造反了。
而一同前來的皇子們此時卻是心情各異,如此龐大的力量若是能得到這些人的支持改朝換代都不是問題。
一個個盯著站在前麵的肖軍,李旭等人眼冒精光。這些人之中這幾個人也許並不是最出眾的,官職也不是最高的,可他們卻站在最前麵。薛禮與蘇定方雖然功勞最大,但卻站在他們身後,當然蘇定方跟隨龍飛宇的時間也很長,但比起肖軍與李旭還是晚了那麼一點。這支部隊的主體架構乃是樂嘉的折衝府與玉門的守軍。
雖說山下還有人趕來,但此時已經不重要,李世民掃了人群一眼就對著身旁的房玄齡道:“知節呢?他不是與龍飛宇關係不錯嘛?怎麼沒有見到他?”
“興許是昨晚喝多了吧,說不定一會就來了。”房玄齡如此回應著。
“算了不等了,在等下去說不定會發生什麼事情。祭祀開始。”
“祭祀開始。”
隨著一聲呼喊,周圍的眾人呼呼啦啦就朝著下麵拜去,不遠處程知節拖著顫巍巍的身軀,一邊跑一邊喊道:“且慢祭拜,等一下。”
聽到程知節的呼喊,已經彎腰準備下跪和已經下跪的眾人無一例外把頭看向了他,疑惑過後一個個都有些惱怒。這是祭祀這混蛋又來攪局。
生怕程知節步了那個剛才那個官員的後塵,看著氣喘籲籲跑來的程知節,李世民就斥責道:“知節啊,你跑到哪裏去了祭祀都能晚了,你不讓拜祭難道讓大家等你一人不成。”
程知節一手抓住一顆柏樹,緩了緩神有些興奮的道:“剛才在山下遇到了工部的斥候送來的一封文書。”
“那又如何?”
“文書是任城王用信鴿送來的,河南道大都督張元侵吞了治河災銀兩百萬兩。龍飛宇堵塞河堤的時候有所懷疑,他害怕東窗事發。把剛剛堵塞的大堤掘了口,待龍飛宇返回時,又掘了另一處決堤,把他與十幾個士兵一起衝走。”
“此事可是當真?”有將領一臉煞氣的問道。
“當然當真,這是龍飛宇自己說的還能有假。”
“哦,那應該錯不了。”房玄齡回了一聲,忽然瞪大了眼睛說道:“你是說龍飛宇自己說的?”
“對啊。”
“他不是已經……”房玄齡示意了一下不遠處的墳墓。
“沒死,在任城城外被一顆大柳樹給掛住了。聽說沒有當時大白天的他被吹得一絲不掛,就那樣掛在樹枝上,那情景想想都覺得好笑,……”
“你這混蛋說那麼多沒用的幹什麼?說下文啊?”一旁尉遲恭惱怒的嗬斥著。
聽著尉遲恭的嗬斥,程知節原本還想與他辯解一會,可看到四周眾人那吃人的眼神之後,馬上熄滅這個想法道:“他醒來之後原本準備找當地衙門報備的,可剛剛走出就暈倒在了路邊,這次暈倒救了他的命。那張元生怕大水沒有淹死龍飛宇,派了親衛前來尋找,想要在左右衛前麵截殺他。正好被他聽到幾人的談話躲過一劫。最終被肖家村的一個少年給救了,後來被張元發現,夥同當地郡守帶領府兵前去圍剿。索性那府兵的頭領認識龍飛宇,這才揭穿了張元的陰謀,如今龍飛宇正在任城王府養傷呢。”
“真沒死?”
“沒死”
“不用拜了,龍飛宇沒死。”
一聲呼喝,四周百姓聽到這些當官的喊聲,一個個豎起耳朵開始傾聽下文。待聽到龍飛宇沒死時,一個個激動地呼喊著跑下山去了。時間不長這裏除了一次額朝廷大員,那些百姓卻都一哄而散了。
看到眾人散去,肖軍就撥開眾人對著程知節行禮道:“程國公,你是說元帥被肖家村的人給救了?”
“是啊,怎麼了?”
“那元帥給我的信呢?”
“你的信沒見到啊?他給你寫信幹什麼?”就在程知節疑惑之際,一個士兵跑了上來對著肖軍行禮道:“肖將軍龍元帥寫給你的信。”
肖軍點了點頭,並沒有去拆,看到他不拆信,程知節就有些納悶的道:“你不是盼著他給你寫信嗎?為什麼送來了你又不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