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腦袋怎麼長得?我們看起來那麼難得事情讓你一個妙招就給化解了。”程知節一邊說一邊從座位上站起,伸手托住龍飛宇的腦袋翻來覆去的看。
龍飛宇一把推開程知節道:“你剛才吃東西的油手,少在我頭上亂摸。看你這貪吃的樣子,準是夫人沒在家,又在陛下這裏混吃混喝了吧?”
“胡說八道,她不在家我還不吃飯了不成?”
“行了吧,你們家鼻涕蟲與晉王剛才去瀟湘閣找我,撿起地上的饅頭就吃,說是你說的,龍飛宇今天回來,讓他空著肚子晚上等著吃大餐。”
“這敗家孩子,看我回頭怎麼收拾他,竟然撿地上的髒東西吃。”
“我可不這麽覺得,小孩子做事都是跟著心走。那饅頭是晉王撿起來的,一個懂得節約糧食的人,肯定是一個懂得愛護百姓的人。因為他們可以清楚的知道糧食的來之不易。”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龍飛宇一句話讓四周的人眼中精光暴閃。這也許是一個危險的信號,由於李世民偏愛魏王李承乾的太子之位搖搖欲墜。龍飛宇如今這樣說,未嚐不是偏向李治。
這要是真的,那亂子可就大了。李世民此時也是一眨不眨的盯著龍飛宇道:“龍愛卿對晉王是不是有些太偏愛了?他還是個小孩懂什麼國計民生。”
“陛下說的也是,也許是孩子們真的餓了吧。”現在這個時候龍飛宇可不能接過李世民的話茬,去誇獎李治,能在朝中坐穩也正是因為他不參與朝臣的爭鬥。若是表了態,那可就不一樣了,作為實力最強勁的軍方派,他勢必會受到各派圍攻。
李世民點了點頭,忽然又到:“龍愛卿,聽說你琴棋書畫都乃一絕,今早徐充容得新詩一首,誦來讓你品鑒一下。”
李世民說著對著徐惠示意了一下,徐惠起身對著龍飛宇道:“由來稱獨立,本自號傾城。柳葉眉間發,桃花臉上生。腕搖金釧響,步轉玉環鳴。纖腰宜寶襪,紅衫豔織成。懸知一顧重,別覺舞腰輕。”讀完了詩徐惠微微一禮道:“讓龍國公見笑了。”
龍飛宇忙彎腰回了一禮,雖說徐惠的職位比他低,可在怎麼說人家也是皇帝身邊的人。行完禮就笑道:“娘娘這首詩與漢武帝時代李延年的一手歌謠很像,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那首歌謠說的是美人的的姿色傾城傾國,類似於推薦。而娘娘這首詩說的是美人容顏的描寫,真可是入木三分。”
“慚愧,比起龍國公描寫的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景象還是差的太遠。”徐惠謙虛的說道。
“娘娘過謙了,這首詩與岑大人的一首描寫書法的大作倒是相得益彰:六文開玉篆,八體曜銀書。飛毫列錦繡,拂素起龍魚。鳳舉崩雲絕,鸞驚遊霧疏。別有臨池草,恩沾垂露餘。一個是描寫人,一個是描寫書法的。”
一旁身為中書舍人的岑文本匆忙起身見禮道:“龍相過譽了,拙作能入得了龍相法眼,真是榮幸之至。”
“岑大人可是有些謙虛過頭了,縱觀大唐天下,他詩作的好的,沒你做官做得好,做官做的好的,他未必有你寫詩的本事。真是雅俗共賞,大才之人啊,可謂我初唐詩人代表啊。”
“龍飛宇你也是著名的詩人家,人家娘娘都已經賦詩一首,我們都是粗人不跟著瞎起哄,你倒是作一首詩想和啊。”程知節大大咧咧的笑道,顯然想讓龍飛宇下不來台。
龍飛宇豈能不知他的用心,思慮了一下張嘴道:“本是一渾人,額寬腦袋闊。肚如六月嬰,膚似鍋底灰。禍起天下崩,時至福運到。豪傑齊聚義,三斧定乾坤。”
“哈哈……”
聽著龍飛宇吟完這首詩,一群人指著程知節大笑不已,有的已經開始拍桌子了。尉遲恭更是放肆道:“龍飛宇,人家娘娘給你說的是美人,你寫出來一個大腹便便的黑胖子。美人配靚男,你給配個黑胖子,這不是讓人難堪嗎?”
“黑炭頭,你懂個屁,英雄配美人,像俺老程這樣的英雄就是應該配美人的,你們懂嗎?要不然我夫人如何能看的上我,還不是因為我是英雄。”
“行了吧,咋們都是老夥計了,我們就不揭你的短了。你夫人是怎麼娶回家的你自己不知道啊?還有臉出來宣傳,真是不嫌害臊。”尉遲恭一臉鄙夷的道回應著。
“我有什麼可害臊了,詩經還說了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有什麼不對的了?”程知節繼續辯解道。
聽到程知節的辯解,尉遲恭就不滿道:“你也說了人家詩經說的是君子,可你看看你自己算是君子嗎?你頂多是個又黑又胖的老流氓。”
“笑話,人家君子見到美女都把持不住跑去追求了,我一個出了名的渾人為什麼就不能追求?黑炭頭你說說我為什麼不能?”程知節一臉笑意的盯著尉遲恭。
尉遲恭被這一招給戰敗,結巴著說不出話來,還是龍飛宇在一旁笑道:“鄂國公,人家程國公是把臉掛在他們家大門後麵出的門。你要想說贏他就得受累去一趟程府把他的臉給拿到這裏來,要不然你是沒辦法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