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四歲來到泗州,默默無聞十年,卻在十四歲那年親征第戎,兩年征戰,震驚天下,讓皇帝如芒刺在背,夜夜難眠,如今的九王不過十九,多麼年輕的年紀,花容不知道這位皇子是真的心思深沉到變態還是天生好命能讓一幫能人為他鋪路,但無論如何這樣的人都不是她能招惹的,一旦她做出什麼出個事情,九王也應該不會介意帶她去見閻王,但她不做出什麼有效的行動如何保證遠在大興城的弟弟的安全?這盤死局她要如何走……
“王妃,我們明天還來嗎?”陸夏見花容在窗邊的椅子上坐著發呆吹冷風,手上的書已經很久沒翻動了,陸秋提醒過她,這位王妃身體不是很好,但這位王妃似乎不是很介意自己的身體。
“恩,本來我也沒什麼事可幹。”花容回神,合上書,起身走到書架處,把書放回原位。
“等過兩日元宵,王妃可以讓殿下帶您出去看看,西北的元宵很熱鬧的,好多人都會逛集市,還有煙花和表演可以看呢。”
“讓殿下帶我去?”花容想起那張精致又陌生的臉,他有時間帶她出去,即便有恐怕也不願意浪費在她的身上,搖搖頭轉移了話題“誒,過年的時候你們一般會幹些什麼?”
“也就是姑娘家的一些小玩意,倒也沒什麼特別的,行行酒令、講笑話、打點小牌、嘮嘮嗑什麼的。”陸夏一便收拾書桌一邊說道。
“酒令?打牌?你們兩姐妹嗎?”
“平日裏府裏玩的好的都會湊在一處的,陸夏玩的瘋了還經常在別家和幾個姑娘睡一處呢。”
“就姐姐你老實,每天這樣繃著多沒意思,姐妹幾個當然要一起睡才有意思。”陸夏不服陸秋揭她的短,駁了回去。
“可是我聽人說你們住的不是個院子嗎?”花容很好奇一個院子容得下王府那麼多人。
“說的雖然是院子實際上是個街坊,不過住的都是府裏的家仆,什麼人都有的。”陸秋說道,把烤暖和的鬥篷披到花容身上。
“我能去嗎?”
陸夏陸秋一愣,不知如何回答,陸夏回過神答曰:“我們也就是府裏的小丫鬟們都會湊在一堆玩些平日的,也不沒什麼新鮮的玩意,但新年大家夥兒湊在一起本來就圖個難得的清閑熱鬧,何況女兒家的私話,就是怕……王妃嫌棄。”
“我到現在還沒行過酒令。”
陸秋本想說什麼,但看著花容期待的眼神,她想起這個王妃和自己妹妹一般大,還是玩鬧的年紀,這幾日她從來沒看過花容有這樣的朝氣,她一直是安靜小心的,但鄉野養大的孩子,也許鬧騰些才更像花容本來的樣子。
“陸夏,我去你們後院會打擾嗎?”
陸夏沒想到花容會專門來問她的意願,輕聲答道:“本也不是什麼不能去的地方,您若能來,大家自是高興的很。隻是……我們那裏地小人多,屋子又不是很通氣兒,王妃的身體又不是不好,我怕您待久了會不舒服。”
“我原也不是什麼金貴身子,不過是比常人怕冷了點,到時候我若真的不好,再離開就是了。”
“恩……我們可能把幾個大炭爐子搬到易姑姑的大屋子裏,王妃要來她也不會不同意的,何況她老人家一直是一個人,我們過去還可能給她蹭蹭人氣呢。”
“就你機靈。”
“誒,明日我去莫要說我是王妃。”花容突然起了主意。
陸夏奇怪:“為何?”
“若你說了我怕她們束著,就不肯好好玩了。”
陸夏一時拿不定注意,隻好看向陸秋,陸秋見狀思索了會兒道:“王妃若想如此倒是可以,但總歸是要支會幾個的,免得她們鬧騰凶了,沒了方寸。”
“好,到時候麻煩了。”其實這是花容一時興起,她看出了陸家姐妹的無措,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陸夏說那些丫鬟平日的玩樂,她想起了自己在大興的生活,自在而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