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聽後,眨眼轉向另一邊,不看九王,曰:“臣妾這樣的隻有臣妾一個,殿下的要求太難了。”
九王重新拉回花容的手,俯身對道:“那我就勉強將就王妃一人好了。”
九王的突如其來的甜言蜜語,讓花容有些不知所措,臉色羞紅,也不再拜佛。
兩人把靈華寺單純當做了遊玩之地,不過半刻,一個小沙彌走了過來:“殿下,”待到申時才回去。
二人回去後眾人已經收拾妥帖,深藍向前扶過花容,九王伸手將花容拉回懷中,冷聲對深藍道:“你去後麵的馬車,王妃與本王一同。”
深藍愣神,方後行禮告退,九王扶花容上了馬車,他的馬車寬敞舒適,地上鋪了深色地攤,室內的中間還放了桌子。
馬車緩緩而行,花容思索良久,開口道:“殿下不問臣妾周刺史的事情嗎?”
九王挪動位置靠近花容:“說吧。”
花容低下頭,小手攪著帕子:“周刺史本與臣妾父親是舊時,周刺史是外鄉人,上京趕考來的,但銀子不足支撐不了吃住,臣妾的父親收留了他,後來周刺史與父親都入了朝廷的學府學習,說來也巧,兩人這樣成了同窗,關係十分要好,周刺史還常來臣妾家中做客,後來父親和周刺史先後入朝為官,我父親後得罪大員被貶成了注居郎,周刺史娶了周夫人後官運通亨,但不知為何,與我父親斷了來往,兩家就疏遠了,臣妾也是多年未見他了。”
九王聽著花容的描述,並未告訴花容自己早已知道,拉過花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王妃之前為何不告訴我。”
“本不是什麼大事,周刺史早已與我家疏遠,本以為他貴人多忘事,已經記不到我了,臣妾便沒有告訴您,臣妾並非刻意隱瞞。”
花容神色小心翼翼,九王看著不知為何心裏有些不舒服,模了模花容頭頂的黑發:“平兮不必如此小心,你說了我自然也不會生氣了。”
九王的大手很暖,讓花容有些安心,揚起笑意,眉眼彎彎,撩撥郎兒心房。
是夜,春風吹過大地,生命在寂靜裏慢慢扶蘇等待第二天的黎明。
花容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措,已經深夜,陸夏和陸秋都已經出去,但九王卻還坐在她的床頭悠哉的翻她書上的筆記。
“殿下。”
九王抬頭:“怎麼?王妃要睡了?”拍拍旁邊的位置“過來坐吧。”
“……”花容不敢過去,但九王的話她又不敢不停,小腳丫微步挪動的,緩慢異常。
九王合上書,隨意扔在床邊,起身拉過花容,摟入懷中:“王妃這步子端莊嚴肅,應該是眾家小姐學習的榜樣。”
“殿下,別拿妾身開玩笑了。夜深了,您快回去吧。”
九王表情有些疑惑,回頭看看後麵的大床,對花容道:“我睡這裏不是一樣的嗎?”
花容的兩頰有些發燙,血色顯在她白皙的臉上,蹙眉微起,眼色朦朧,燭光在屋子的角落裏曖昧的晃這光暈,讓九王有些心癢難耐,他情不自禁的抱起花容,花容輕聲驚呼,後背感覺到綿軟的床被,額頭傳來暖意——九王親了她的額頭。
花容的心很慌,她的手握拳交在胸口,心跳有理的透過胸穿傳到她的手上,腦子一片空白。
九王無奈笑笑,揉了揉花容柔軟的發,起身放開花容。
眼前這張帶著青春氣息又略顯病態的嬌俏女子,那雙情目包含了世間似乎所有的美好感情,九王能感覺眼前這個女子能懂他,在白日馬車裏她輕聲言語時,他知道她一定能懂他,花容顛覆了他對這個古代女性的看法,花容不懂女紅,酷愛五經雜論,甚至連兵書也看,她淡然超脫也俏皮可愛,她有這個世界凡俗女子沒有的眼界和決然,花容仿若一汪日月泉水,讓在這異世孤獨流浪的幹涸靈魂有了歸宿。
九王看著花容,小姑娘還緊緊抓著被角,他想再過幾年花容定會出落的更加亭亭玉立,他明了了,他突然開始憧憬這段突入而來的婚禮。
,九王讓花容躺下給她捏好被子:“不早了,快去睡吧,我走了。”
“殿……殿下晚安。”
“顧隨意。”
“嗯?”花容疑惑。
“我的名字,顧隨意,以後別叫我殿下了,這詞從你嘴裏念出來怎麼就這麼別扭。”九王的笑容依然文雅,但是花容覺得他的眼裏似乎沒有初見時的疏離,是什麼時候開始變的呢?燈火在他的星眸裏映出一模光亮,晃得她心慌意亂,那儒雅聲音帶著幾絲調笑:“若你不習慣倒是可以叫我意哥哥。”
“殿下快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