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中間有太多東西了,他有他的野心,她有她的無奈,顧隨意,多麼驚豔絕倫的人物?他十四歲就征戰草原,拿到了大昭人幾百年都不敢相信的榮耀,如果他有封號,如果他不受皇帝擠壓,多少女子會為他傾倒?是了,是她怕了,她怕將來大放異彩的顧隨意再也不會記得那個角落裏的野花,怕失去,才不敢踏出去,才不敢將嬤嬤的條子給他……
“平兮沒有我想象中的聰明,是個小傻瓜。”
“你都說我是傻瓜了,哪有傻子聰明的道理。”花容聲音有些嗚咽。
顧隨意深歎一口起,聲音溫柔:“嗯,那我再說清楚點,平兮,我知道皇叔是想讓你來打聽我的消息,但你既然願意找我,主動告訴我你的目的,我就相信你,我相信你不是因為我急於拔出皇叔的釘子,我都忍了十幾年了又怎麼會在意這會子?何況我又不是傻子,會隨意相信一個細作的話?”花容的身體有些有些僵硬,顧隨意手上加重力氣讓花容安心“我選擇相信你,是因為我願意將你當我的妻子,一生一世的妻子,老實說,你來之前我都沒想過我居然會喜歡上一個隻見過幾麵的姑娘,簡直……簡直跟戲本子上那些白癡書生一樣。我不會告訴你有關我計劃的任何秘密,但你也要相信我,我不會拋棄你,隻要你不負我,平兮,我不敢說什麼大話,但你若是我妻子一日我顧隨意的身邊就隻有你一人。”
花容的心跳從未如此快過,“平兮”?他從未如此親昵的喚過她,這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天下女子哪個敢想?平民人家有些銀兩都想那個小妾,何況是顧隨意這樣的皇族,花容有些傻傻的道:“你……你說什麼胡話麼。”
顧隨意起身,大手撫上花容的臉頰,顧隨意的手是武人的手,手指上都是老繭,讓長長的手指略顯的臃腫,顧隨意依然帶著慣有的笑意,夜色迷人,讓花容有些看不清他的臉,石塔的燭火映照在那雙幽深的黑眸裏,燦爛如星辰:“這是傻了不成?這世間女子哪個能得丈夫這樣的承諾,睡覺都要笑醒的,你不但不趁熱打鐵讓丈夫立字據,還想讓我收兩個側室不成?”
“……”
顧隨意不再逗弄花容從懷裏拿出兩個香囊,在花容麵前筆畫:“我一直叫你的字,是想你明白,我尊重你,和一般夫妻的丈夫尊重妻子那樣尊重你,平兮,有些事情我也許永遠不會告訴你,但這並不是因為我不相信你,我有我的顧慮和無奈,你若願意靠著我,我願意護著你一輩子。現在,我的王妃,你願意和我掛香囊了嗎?”
“恩。”
“我怕是這全天下最慘的丈夫了,還得央求自己的妻子陪自己掛香囊,這事兒平常不都是女孩子幹的嗎。”顧隨意的語氣顯得委屈,讓花容有些無地自容。
手中攥著香囊,臉色羞紅,糾結萬分,踮起腳尖,在顧隨意的臉上落下蜻蜓一吻。
顧隨意楞了半晌沒有反應,花容抬腳想走,顧隨意抬手將花容拉回懷中,吻上花容的唇瓣:“下次要吻這裏。”
不等花容回話再次吻上花容的唇,夜色撩人,令人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