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的耳畔傳來將士的呐喊聲,他們的臉上洋溢著興奮而堅定光彩,大風激昂的聲音傳至遠方,黃沙卷起整整狂狼:“大風起兮雲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幸得猛士兮守四方!”
“娘娘說什麼?”耳畔都是風和將士的聲音,陸夏並沒有聽清楚花容話。
花容笑曰:“沒什麼,待將士們走後我們就回去吧。”
“誒。”
騎兵的行軍速度很快,沒過多久,此地便歸於平靜,花容靜靜看著遠方與天相接黃土,安靜的好似從無人來此,她出嫁來此時也上了個這樣的高地,隻是那時她在泗州內城的關外,現在在關內。
陸夏見花容看著遠處發呆,提醒道:“娘娘,我們該走了。”
“是該走了。”
花容坐著馬車慢悠悠回了府邸,天色微亮,人們起床開始了一天的忙碌,深藍已房裏準備好了早膳,見幾人回來走上前去:“王妃,聽剪香說你們出去了,我想著你們大抵還沒吃飯,就讓人準備了早膳。”
花容瞧了瞧桌上的飯菜,還冒著熱氣,看來是剛做好的:“有芙蓉粥誒。”
深藍將粥盛粥在碗裏,花容坐下接過粥:“你們可來的正好,飯菜剛好呢,我本還擔心菜涼了這麼辦。”
花容微笑回應,隨後開始吃早膳,陸秋洗了手幫花容布菜:“王妃今日打算做什麼?”
“倒是沒什麼事可做,好久沒去書樓了。”
“奴婢明白了。”
顧隨意不在,花容自然不用再去文軒閣監督他按時吃飯,花容自然是百般無聊,這半年顧隨意沒少帶花容在王府轉悠,王府的侍女侍衛也基本都認識了她,當初她頂著花月的名字去後院玩鬧也自然被那幫丫鬟識破,再後院也就沒什麼意思了。
花容在書樓裏待了五天,陸夏耐不住寂寞早跑出去玩了,留下陸秋還陪她憋著,窗外傳來小鳥嘰嘰喳喳的叫聲,放下書轉頭看去,樹上的鳥巢裏一隻成年的鳥兒在喂雛,花容撐著下巴想著顧隨意:“也不知殿下到沒到。”
“估摸著還要些時日呢。”
被花容記掛的顧隨意正騎馬飛奔,騎兵的速度很快,五日過去他們也走了塊一半的路程,他們必須趕在第戎和皇帝知道他們的兵援到來之前趕到玉涼,兵貴神速,突襲一直是戰場百用不爛的好方法。
“殿下,前方有水源空地,是否要讓戰士們下馬歇息?我們已經連續走了半日路程了。”李蘇趕馬上前詢問顧隨意
身下傳了馬的粗氣身,顧隨意皺眉道:“是該歇息,統治將士前方紮營修整,半個時辰後換馬繼續趕路。”
“是!”哨兵聽令調轉馬頭去傳話。
“也不知杜愈那邊如何了。”
“殿下放心,退之和第戎打了十年交道了,和老臣一樣,老油條一個,第戎和他對上討不了什麼便宜。”
杜愈性子烈,比起守城更喜歡做突襲,想起當初他讓杜愈守城時杜愈麵露不鬱但又不得不接令的樣子顧隨意不禁笑出聲:“杜將軍是個急性子,這短時間被第戎打得窩在城裏估計是悶荒了。”
“到時候還請殿下讓他上陣,以排這半年鬱氣啊。”
“不這樣做他不得恨死本王?”顧隨意笑答。
“殿下說笑了,他哪敢啊。”
前麵隱隱看見陽光照射水麵時露出來的反光,顧隨意隨即道:“快到了,速度放慢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