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隨意手持彎弓宛若戰神,還是那張漂亮溫和的臉,玉涼的老兵們再熟悉不過,四年時光,顧隨意的臉愈加漂亮了,獵獵狂風將他頭盔的盔纓吹的張揚,那雙溫柔又略帶疏離的星目褪去了公子的柔和,滿是凶狠,那是上過戰場的人才有的眼神。
當於乎耶剛剛反應過來,兩麵傳來昭國人的叫殺聲——救援來了。
當於乎耶沒有見過選玄武卒,玄武卒是泗州最精銳的軍隊,聽第戎的老人說玄武卒是支神軍,他們戰無不勝。
“單於,是玄武卒!”是第戎的老兵,他見過玄武卒的模樣,那是第戎人的噩夢“領頭的就是顧隨意!”
兩麵的聲音變得激烈,正麵玄武卒的重騎正急速而來,顧隨意的馬一腳踩在了一個第戎士兵的臉上,腦漿四蹦。
老兵心裏著急:“單於,我們撤吧!”
“撤個屁!你……”當於乎耶話未落,當於乎耶的臉頰擦過一絲血痕。
顧隨意從小在軍營裏混的,他十歲開始學習箭法,他的箭朮不輸於場上的弓箭手。
顧隨意在挑釁他,兩日前他曾這樣挑釁過泗州的小將,遠處那個少年,漂亮的過分,但那冷峻狠辣的眼神卻在告訴他,這個人不單單隻是漂亮而已。
當於乎耶舉起大刀高聲道:“撤!撤到在外的防線!”
玉涼中牆防線已經坍塌,他們要退守內城,當於乎耶打算那外城牆做據點,和泗州打持久之戰,他要奪回屬於第戎的土地。
重騎兵的鐵蹄堅硬異常,這場攻防戰一瞬間,攻守掉個,黑色的騎兵如閃電般在戰場裏移動,一路衝刺踏進敵方陣營。
“第戎的單於?”當於乎耶眼前出現一個玄武卒騎兵,模樣二十來歲,高舉陌刀,準備拿下他的人頭。
“單於!”烏讚達當下了騎兵的攻擊“快走!”
當於乎耶反應過來,拔出彎刀向騎兵腰部砍去。
騎兵手臂用力,打偏烏讚達的刀,調轉馬頭躲過當於乎耶的刀鋒。
當於乎耶砍到硬質的鎧甲,抬眼望去,那個騎兵毫發無損,多麼厚實的盔甲,但他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停留,轉馬狂奔:“撤!快撤!”
第戎人爬上外牆,將玉涼關的外城城門被關上,玉涼騎兵關在了關內。
砍向當於乎耶的男人策馬來到顧隨意麵前,下馬行軍禮:“殿下。”男人的聲音鏗鏘有力又帶著年輕人的狂傲和放肆,他的眼神帶笑,與場上肅穆的戰士們略顯不同,但不讓人覺得輕佻。平寇將軍——霍邱,玄武卒的頭領,顧隨意說他是個兵痞,冥頑不訓。
“你也不怕第戎的箭射穿你的腦袋。”顧隨意語帶嘲諷。
霍邱並不在意,笑曰:“臣命大,沒事兒。”
顧隨意彎腰貼在馬背上,靠近霍邱:“本王要訓練一個玄武卒要花費至少五十兩的銀子,你可得本王小心你的命,你這一身本事和裝備夠平時十口人家一年的吃穿了,本王窮得很,傷不起。”
“誒。”霍邱的馬打了個噴嚏,霍邱拍拍馬頭安撫,又道:“殿下我們是否要乘勝追擊?”
“本王花銀子建的城牆不是拿來讓第戎人防我們的,我顧隨意吞下的地盤從來不打算還回去。”顧隨意眯了眯眼,望著遠處城牆上的第戎人,他們手持弓箭準備隨時攻擊,顧隨意調頭往後營去,幾個邊鎮趕來的將領和杜愈跟在後麵“待會兒本王給你們另一半虎符,你親自跑一趟,先把後麵隋陽的兵給本王調三萬人過來,老子的兵愛怎麼調就怎麼調,還輪不到這幫狗腿子碎嘴。”
“是!”
杜愈麵色有些愧疚:“殿下,末將失職。”
顧隨意揚了揚馬鞭:“當於乎耶這次是鐵了心要拿下玉涼,杜將軍能守到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告訴後方將士做好戰前準備,待到隋陽的部隊和糧草過來,本王要讓第戎人滾回他們老家。”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