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放心,若是七娘要去我自會安排好的。”七娘聽此有些興奮,之前她也想過去軍營,隻可惜一向很順七娘意的李蘇卻在這事上搖了頭。
秋瑜言:“你們一個二個的,算了這頭算了那頭,怎麼不算算殿下那邊,殿下回來若是知道了二弟你在軍營這般過家家鬧著玩兒,看你怎麼解釋。”
“……”
張之獻和其他三位張夫人見張之凝如此模樣都忍不住笑了幾聲。
花容搖搖頭,攪了攪手中的蘭花娟帕,輕言道:“若是七娘真想不去,不如等殿下回來我去問問他。”
七娘麵色有幾絲激動,但又隨即消了下去:“還是算了吧,這事本就做不得準的,他們不會願意一個女人進去的,王妃還是莫要提了,若是惹得殿下不高興就不好了。”
聽此,花容想起那個嘴角宗師帶著絲絲笑意的男人,她還記得那日的元宵傍晚,燈火通明,踵接肩摩。中城心河裏的河燈疏疏密密,浩浩湯湯的飄去花容看不見的遠方,那是泗州城百姓未來一年的期盼。花容悄悄轉頭看了眼身旁守著她放河燈的男人,明明是上過戰場的戰士,皮膚卻幹淨的跟白麵書生似的,河燈的芯火印在顧隨意那雙好看的眸子裏,光輝流轉如星河燦爛,美好的令花容失神。
顧隨意的心是一片海,能包容她身為女子所有的出格,花容知道那不是針對她個人的:“放下,殿下不會介意的。”
女兒家的話題是聊不完的,張之凝沒有坐太久,軍營裏來了人讓他去趟,張之獻也找理由離開了,春日的涼爽讓人犯困,張老夫人沒有年輕人的精力,有些犯困,花容和幾個姑娘便勸著老夫人回屋歇下去了,剩下二位夫人也跟著老夫人離開了。
花廳裏隻剩下幾個年輕的姑娘,秋夕骨子裏透著八卦,蹦蹦躂躂做到花容一旁問起顧隨意有沒有給花容寫情書,惱得花容去抓秋夕腰間的軟肉。
七娘有些顧慮,她知道花容答應的事情一定會做到的,她擔心顧隨意怪花容不知輕重:“王妃,軍營一事也隻是我自個兒想想,父親早些時候都已經說了不行了,何況就算殿下心寬許了我去,這天下士人怕也是要對殿下和王妃磨嘴皮的,王妃還是莫要去問了。”
花容放開秋夕笑曰:“這會子玉涼那邊還忙著呢,此事事關七娘名譽,我也不好一封書信草草言語,自是要等殿下回來再說的。”思及此處花容又擔憂道:“殿下那邊都還好說,七娘既不參加又不打仗的,要堵上那幫沒事幹的嘴也不難,殿下也不至於為這點閑言碎語擔心,但七娘你隻身一人,若是被那幫人指了矛頭來可不是好事。”
“軍營啊~我也想去呢。”秋夕手肘撐著鬧到喃喃道。
“你啊,就別摻和了。”秋瑤無奈曰。
七娘聽到花容的擔心,那雙英氣的眉眼彎彎,笑容灑脫:“不過是群吃幹飯的男人的屁話,奈之我何?他們還能宰了我不成?大不了提劍走人,我本就生在江湖,認識的人多了去了,這世家的規矩繁瑣迂腐我待著還不習慣呢。”
花容看著對麵這個青衣女兒,她的服飾依然輕便,頭上係著的還是那條惹眼的發帶,它似乎是七娘的心愛之物,七娘一直無論穿什麼都一定會將它係在發間,七娘就如這抹紅色一般,耀眼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