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祈安一愣,哭笑不得的笑罵道:“好個慕容珊珊,竟敢禍亂爺的內宅,不過。”說完打量了眼迎春未發育的身子,失笑道:“這女人的口味倒也古怪,迎春,等晚上我幫你出口氣,好生教訓教訓那個壞女人。”
喜滋滋的點頭,迎春小臉紅紅的模樣甚是嬌憨,張祈安心裏清楚,別看這丫頭長得跟個瓷娃娃似地,但心裏未必什麼都不懂,這是在扮豬吃虎呢。
一邊的書萱笑著端過來個漆盤,紫雪急忙把手中的絲巾遞給身邊的含春,眼神略微掃過一眾頭飾,滿意的揀出個二龍奪珠紫金白玉衝天冠,吩咐道:“迎春,把圓凳搬過來。”
“唉。”迎春聽話的跑過去,雙手拎起放置在床頭的錦凳,正在收拾床麵的丫鬟惜春,彎腰幫著她一起把凳子搬到張祈安身後。
“二爺,珊珊姐的功課都做好了,她寫的字彎彎曲曲的,難看死了,能行嗎?”
張祈安慢慢坐下,聽著書萱的回話,就見紫雪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把個嬌軟芳香的身子緊貼在自己身上,細心的打理自家長發,軟綿綿的胸部緊挨著頭臉,這滋味可著實香豔。
“就是看中她那鬼畫符一般的字,至於幾個學士怎麼看,那可不關我的事,誰耐煩理會他們,等這幾日過去了,我還得想想辦法,使勁的捉弄他們,怎麼也得讓聖上把我攆出東宮才好,和一幫子老成的皇族子弟同處,委實是太無趣了,還比不得和自家兄弟在一起呢,哼。”
幾個丫鬟人人有數,自己二爺別看人前一副不學無術的模樣,可是這幾年,日夜苦讀詩書,勤練武藝,比之有名的才子也許稍有不如,可是比起一眾紈絝子弟,那可是強到了天上去,自是不耐煩跟著一群半大孩子玩在一起。
如今隨著紀綱族滅,漢王和趙王的護衛被削的一幹二淨,全都趕出京城,圈禁在封地之中,張祈安頓時一身輕鬆,雖然他從未把這幾個人視為真正的對手,但畢竟不敢放鬆警惕,此時諸事順意,也是該到了遊戲紅塵的時候了,至於為聖上盡忠,為朝廷盡心,為百姓操心的淩雲壯誌,卻隨著錦衣玉食的生活,慢慢的消磨殆盡,漸漸消失無蹤了。
其實此刻的張祈安年紀還小,這些年做的事委實過於驚世駭俗,正所謂木秀於林,即使皇帝朱棣一如既往的信任他,可一個太子少師的大帽子扣下,明眼人都知道,這安東侯的仕途已經算是提前到頭了,今後絕對和朝政無緣,除非他敢暗中培植黨羽,想要做個權臣,那才能一展胸中抱負。
可張祈安卻沒有半點那種心思,將來的事將來再說,這大好青春豈能浪費?一個十五歲不到的少年,憑什麼要為國為民操勞,縱意胡鬧幾年再說吧,這幾年風風雨雨的,真有些累了。
心境不知不覺的起了變化,張祈安的一些看法也跟著入境隨俗,正如此時,當紫雪玲瓏有致的身子近在眼前時,張祈安並未和往常一樣,像個正人君子似地躲開,反而把頭倚在人家的酥胸上,無恥的享受起來。
紅著臉的紫雪,心情難免雀躍,這些日子可把她們幾個氣壞了,那書萱得了沐姑娘的勢,成天到晚不許別人接近二爺,雖說自己沒什麼妄念,可連親近二爺都不得,難免心中憤恨,幾個人合夥不理會書萱,到讓書萱一時間不知所措,趕緊朝幾個姐妹小意示好,此時更是視而不見的站在一旁。
很快,即使再不舍,紫雪到底麵嫩,也不敢磨蹭時間,不露痕跡的瞥了二爺一眼,巧笑倩兮的離去,張祈安搖頭笑笑,吩咐書萱道:“一會兒你去把寫好的字,都交給張梁,命他趕緊給送過去,順便跟幾個學士大人說,我這幾日受了風寒,估計得在家養病個十天半月的,也不好見客,那幾個兄弟還是別來打擾了,來了也不見。”
笑著應承,書萱心裏有數,那幾個和二爺交好的,就是太子的幾個兒子,未來的親王殿下呢。
張祈安站起想了想,指著從今早就板著臉不高興的含春,奇怪的問道:“誰又惹你了?一大早的就板著個臉。”
“二爺,不是婢子多嘴,這幾日王管事越來越不成話,沒事就到屋子中逗留,老是來指使我們幾個伺候她,您的奶茶乳酪,都敢隨意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