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鳳鳴,眾人當即驚聲失色,而背著來人的張祈安更是感覺寒氣襲來,好在他常年習武,反應極快,又怕偷襲之人傷到對麵的女眷,腳尖輕點地麵,整個人間不容發之際,不可思議的橫移三尺。
來人劍勢如閃電般速度極快,一劍落空,當即橫掃,竟然夾雜著絲絲破空之聲,聲勢駭人,隻嚇得眾人情不自禁的急忙後退幾步,有那膽小的甚至都閉上雙眼,看都不敢看一眼。
老夫人臉色頓時陰沉似水,剛要怒斥來人放肆,就被身邊的媳婦張婉兒神色驚慌的拉住,就聽張婉兒急切的解釋道:“母親,萬萬不能驚到了祈兒,要是讓他心神一放鬆,保不準就得被那丫頭傷到啊!再說,那丫頭身份嬌貴,咱家也惹不起她。”
老夫人心裏一驚,她老眼昏花,當然看不清來人的模樣,隻覺得一個黃影在前麵飛舞,好看是好看,就是看不清楚什麼,鬧得人頭暈眼花的。
此時才定睛仔細端量,立馬倒吸口冷氣,失聲叫道:“怎麼是這個丫頭,哎呀,可別傷到了祈兒啊!”
王氏和幾個姨娘得意的冷笑,恨不得這二位立時分出個高低出來,最好是把那混世魔王給刺成重傷才好呢,想來人的尊貴身份,就算是權勢熏天的張家,隻怕對人家也得無可奈何了。
冷不丁的被人偷襲,就算是經年苦練武藝,張祈安也不禁鬧得手忙腳亂,隻見來人劍勢繁複,輕盈靈動,顯是善於單打獨鬥的好手,不但招招速度極快,竟然劍勢縱橫間絕不留情。
張家祖傳的武藝乃是馬上功夫,講究大開大合,拚的是膽量氣勢,此種江湖之上的對招本就不擅長,況且他拿的又是柄軟劍,比之對方的青鋼寶劍,在兵刃上先天就吃了大虧。
滕國公府是幾代的武將世家,在場的女人就算是不會武藝,但還是經常在習武場上,見過男人互相切磋過,隻覺得這兩位貴人出手極快,令人眼花繚亂,真是看得人目不暇接。
寒光閃耀,在周圍人群的驚叫聲中,張祈安側身妙到毫厘的躲過一劫,還沒等他反擊,對方得勢不饒人的又一劍刺來,張祈安隻得橫立劍柄,差點被削短五根手指。
幾個回合下來,張祈安又一次閃過對方直刺過來的劍招,狼狽的差點被傷到左臂,心中大怒,已經看清來人是個明媚皓齒的漂亮少女,年紀和自己仿佛,看著自己的神色滿是不屑,就好似在母貓戲耍老鼠一般。
又是寒光一閃,張祈安身子緊急後仰,就發覺鼻尖涼颼颼的,透骨寒氣從臉上掠過,嚇的遠處姐姐差點暈了過去,雙手死死抓著秋翠白嫩的玉手,秋翠彷如未察覺一般,也是嚇得尖叫。
張祈安表情古井般波瀾不驚,即使他很少與人動手,但還是沒被對方嚇倒,右手閃電般一抖,軟劍好似毒蛇一般急點少女小腹,那女孩麵帶冷笑,下一刻,身子如穿花蝴蝶一般原地旋轉,輕鬆躲過力道用盡的劍尖。
因躲避來襲軟劍,少女不得不手臂回撤,連帶著三尺青峰舞成一團光影護在身前,不過女子到底臂力較弱,即使仗著寶劍大占上風,還是不敢和張祈安的軟劍硬碰。
借著旋轉的腰力,少女盈盈可握的蠻腰一頓,手中寶劍斜劈直下,姿勢曼妙的瀟灑之極,隱隱間更是帶出風雷之音,嚇得遠處人群情不自禁的大叫。
眼看著來不及躲閃,即使手中的軟劍阻擋不住也顧不得了,張祈安也沒時間思考,這下他可是動了真怒,腰部用力一挺,壓根躲都不躲,而是朝著斜劈而下的劍鋒迎去,氣勢一往無前。
比起花團錦簇般的連綿劍招,張祈安使得卻是沙場之上的鐵血劍法,根本沒有什麼撚轉騰挪,什麼你來我往,完全是悍勇慘厲的硬撼,一副同歸於盡的打法。
緊守著靈台一絲清明,張祈安根本當對方的寶劍於無物,反手上撩,也不管軟劍能否擋住少女盡全力劈下的寒鋒,左手猛的伸出,直奔少女麵部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