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什麼,乃是太子殿下命人送過來的一件禮物罷了。”
看著張祈安清談模樣,張寶釵心中暗恨,不過更是無奈,誰讓這豪門公子身邊環繞的都是些絕色美人,自己的容貌,實在是無法令他心動了?
甜甜一笑,張祈安的話語可是令她驚喜萬分,想她自以為乃是何等與眾不同的人物,論見識可比所有凡人遠遠高出一等了,真可謂是天生母儀天下之人,一個侯爺又算得什麼?
可空有見識也是無用,對於這時代的曆史人物,張寶釵可謂是啥也不知,不過畢竟見識過後世清宮戲的她,自覺能憑借著與眾不同的性子脫穎而出,從一眾皇孫中慧眼如炬的挑選出,未來定能承繼大統的真命天子,管教一眾皇子皇孫們,全都拜服在她的石榴裙下,任憑自家任意驅策了。
這眼前少年就是進入皇家的階梯了,真得建立起一番交情不可,即使被他吃些豆腐也在所不惜,何況如此一個美少年,即使真個春風一度,那也是件天大美事。
心有所想,張寶釵吃吃笑道:“聽說哥哥可以隨意進出大內,妹子可是一直對皇家風景情有獨鍾呢,可否能跟著哥哥,去皇宮遊玩一趟?,妹子定會記著哥哥的好處。”
不置可否的笑笑,張祈安暗道原來如此,竟然是想親近皇孫朱瞻基?怎麼,這是想當個未來貴妃娘娘了?無所謂的笑道:“這到簡單,不過最近沒有時間,等過段日子再說吧。”
心中冷笑,張寶釵卻是會錯意了,其實張祈安哪在乎她親近朱瞻基,真以為你能嫁給人家嘛?就算是真的被你得逞,可在那深宮中,豈是一個婦人能翻雲覆雨的?如今可是明初,一個皇後就能把你壓製的無法動彈。
張寶釵卻心想,看來得布施色相了,反正自家可比那些榆木疙瘩般的美人強得多了,無數花式即使沒試過,那也是看過的,隻要不被你破了處子之身,就算是任憑你大唱隔江後庭花,那也是無所謂的事,無非是忍忍一時之痛而已。
沒話找話的陪著張祈安閑話,張寶釵使勁手段的暗中奉承,可她空有一肚子話題,見識比之人家,那卻是仿佛米粒之珠和浩瀚銀河的差別了。
不過張祈安依然笑眯眯的聽著,直到大感口幹舌燥,張寶釵才終於收住了嘴,趁著姑娘們收拾完針線布頭,穿鞋下炕的時候,趕緊扭身到處尋茶水喝去了。
連蹦帶跳的衝到張祈安麵前,沐憐霜一把拾起案子上的禮盒,當麵對這位明媚皓齒,玉人一般的妹子時,張祈安神色親昵的笑罵道:“成天跟個皮猴子似地,沒個閨秀模樣。”
神色不屑的朝哥哥做個鬼臉,沐憐霜好奇的打開禮盒,探頭朝裏麵瞅了眼,更加不屑的叫道:“當什麼寶貝呢,原來是條犀角帶,真是無趣。”
張祈安啞然失笑,這丫頭在雲南長大,自然把個珍惜動物當成了尋常之物,類似象牙,孔雀翎等中原當成稀罕寶貝的東西,在她眼裏可謂都是普通貨色了。
看著其她人圍過來,張祈安笑道:“這可不是尋常的犀牛角,這犀牛分為旱犀牛,水犀牛,旱犀角不值錢,這水犀角又叫通天犀,你取一大碗清水試試,能把水分為兩處的就是無價之寶了,這腰帶又配了鶴頂紅,樣式又寬大,怎麼說,也得值個幾百兩銀子吧。”
大家原本聽的津津有味,直到聽到張祈安一番胡吹亂侃後,才給出了個幾百兩銀子的‘高價’,頓時紛紛撲哧一笑,沐憐霜更是孩子似地伸出白嫩秀氣的小指頭,在嫩臉上劃拉幾下,頑皮的嬉笑道:“羞羞臉,哥哥就知道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