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趣離去,三位一心想著美事的少年,最終被無情現實擊敗,又一聽到人家都要去杭州,連最後一絲希望都沒了。
而留在翡翠軒的張祈安,無視女孩子之間的暗中較勁,冷哼道:“你們倆都給老子閉嘴,還有憐霜和芳寧,今後都會是一家人,管你什麼狗屁郡主公主的,反正都是一輩子當小妾的命。”
麵對張祈安無恥之極的放言,秦晴筠頓時大怒,她哪能忍受嫁給人做小的命運?
“休想本姑娘嫁你,張祈安,你可別太過得意忘形了,真以為晴筠離了你就活不下去了嗎?”
張祈安無視絕色少女張牙舞爪的模樣,懶洋洋的道:“愛嫁不嫁,反正人是要定了。”
“你!”麵對祈二爺一副無賴到底的德行,美女還真沒轍,不禁氣結,還是沐憐雪打起了圓場,笑道:“祈兒心情不好,妹妹別跟他一般見識,反正大家都商量好了,今後一生不嫁人的,被他占占口頭便宜也算不得什麼。”
“憑什麼被他占便宜?沐姐姐,你這是故意幫他,是在助紂為虐。”秦晴筠氣勢很弱的抗議,她也清楚張祈安為什麼心情不好,隻不過還得裝作一副不甘不願的模樣。
“這幾天誰在一心縫製皮褡褳和錦緞包裹?真是口是心非的丫頭。”
沐憐雪不禁輕聲取笑,雖說視對方為不穩定因素,但對於一心為祈兒著想的姐妹,一樣會感激對方的情意。
秦晴筠狠狠瞪了張祈安一眼,悻悻的道:“就知道他一定會得寸進尺的,唉”
“那好,你不是說符合頂天立地,文武全才,淡泊名利的人,才能擁有你嗎?那今日我就要試試。”
“哈哈!”姑娘們全都紛紛嬌笑,她們這些天沒少因此事取笑秦晴筠,如今被張祈安一提起,馬上紛紛神色曖昧的看著目瞪口呆的秦姑娘。
史湘雲嬉笑道:“可憐秦姐姐作繭自縛,真是老天都要幫助祈哥哥,還是你早就有意哥哥了呢,這三個條件,好似特意為他量身定做的呢。”
沐憐雪心思轉的很快,一想起真正的大敵永遠會是芳寧公主,而這位秦姑娘則要令人放心的多,因她平日隻是喜好詩詞歌賦,吟風弄月之事,不喜凡塵俗世,雖然其人聰明絕頂,才氣縱橫,但為人卻太過孤傲自賞,不屑搬弄是非,隻要她肯做小,到是一位良伴,起碼比心思複雜的女人強的多了。
沐憐雪也是被逼的沒了法子,有心不嫁張祈安以明誌吧,卻真是舍不得,其實她芳心早已徹底淪陷,明知張祈安早晚會左擁右抱,還是忍不住替他辯解。
“就這麼定了,晴筠妹妹,隻要你難不住祈兒,那就得乖乖的從命。”沐憐雪輕輕說道,忽然展顏笑道:“反正我們姐妹都支持你,人家可是芳寧公主的人,咱們在一起瞎起勁,實在無趣。”
聞弦歌知雅意,秦晴筠立馬體會到沐姐姐話中的一絲酸楚,不禁心中為她難過,其實她何嚐不對張祈安抱有一絲情意,要不然豈能有難就求到他頭上?
一想到帝王要逼他親自開口求饒,去做什麼駙馬都尉,秦晴筠就為沐姐姐感到心酸,就算是這家夥為人硬氣,但他們的親事卻要一拖再拖了,而對於自己的一絲情愫,卻注定要隨風消逝。
心中難受,秦晴筠指著竹閣之外,那已經下的稀稀落落的雨水,說道:“晴筠知道你敢擔當,那頂天立地也不用提了,而淡泊名利,觀你這幾日毫無失落的模樣,倒是使人由衷讚賞,實乃罕見之人,而據說你成天練武,那就考下文采好了。”
眾女興致盎然,暗讚秦姑娘聰明,一眼就看透祈二爺的最大弱點,而沐憐雪則含笑不語,唯有她深知張祈安往日辛苦學文,是下了大力氣的,隻不過從不在人前顯擺而已。
張祈安笑笑,直截了當的問道:“說吧,是填詞還是作詩,都隨你。”
大家望著他一副滿不在乎的神色,不禁紛紛撫掌,大叫加油,起碼人家祈二爺氣勢在這,而秦晴筠則捉摸不透對方是否有把握,心中不免驚疑不定,最終有心試探,冷靜的道:“以梁州序填詞,以此時天氣為題。”
“梁州序,那是什麼玩意?”張祈安看了看天色,也不等姐妹們捂嘴輕笑,笑道:“夏日來雨翡翠軒,見百花紅妝濕顏,緩緩風輕揚,雨收雲散。”
“好”姑娘們眼眸一亮,紛紛叫好,這雖說有取巧的嫌疑,但祈二爺能記得這首詞牌,已經是殊為難得了,今日還曾問起三位少爺,確是一個都不記得,實乃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大草包,何況頃刻間就重新填詞,雖說未能精雕細琢,但這份紮實的功力,已經證明他的文才不凡,絕不是傳說中的不學無術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