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兩顆藥(1 / 2)

“霧草!這麼玄幻的嗎?”

“什麼情況這是?”

“老子的槍法明明還可以啊!”

紅馬幫十幾個小弟目瞪口呆,看著房子中間的林立和蕭破軍,如同看著天上掉下來的怪物。

他們身為帶槍打手,在幫中地位比普通草鞋高了太多,這些年跟著張二爺,也算漲了些見識,遇到過那些身手超級強悍的高手,但還從來沒見過今天這樣的畫麵。

俗話說功夫再高也怕菜刀,紅馬幫標配的黑星手槍,可比菜刀強得多了,以前他們也曾用手裏的槍,打死過那麼幾個肌肉發達頭腦簡單的貨色。

可是眼下這情況,搞得他們很懵懂。

他們開槍的時候明明看見,這兩個人站在原地紋絲不動,一副放棄抵抗慷慨赴死的形象,詭異得很,子彈仿佛長了眼睛似的,一次次都偏離軌跡,從兩人身旁繞過去了,還有幾發子彈差點誤傷了自己人。

“你果然是修真者!”

張玄靈從地上站起來,如毒蛇般陰冷著眼神,死死盯住林立。

得到飲血刃的時候,他就對此有所懷疑,隻是並不十分篤定,等到林立用蹩腳武功打敗馬全祿,他信了八分。

再等到林立不用動作便隔絕子彈,他徹底有了答案。

咳咳!

牆腳癱倒的馬全祿淒慘咳嗽了幾聲,原來沒有直接死掉,不過看樣子也差不多了。

“老朽明白了,難怪貼山靠的勁道對你沒用,原來小兄弟是修的長生法。”

話說完,又是一陣猛烈咳嗽,嘴裏隨之冒出鮮血,夾雜著髒器碎屑。

“這不重要。”

林立淡然說道,修真者身份曝露,勢必引起軒然大波,但他不打算對此作何解釋,而是把手伸進羽絨服內兜,取出一粒圓潤藥丸,看向張玄靈,“這顆藥可以治愈餘思秋或者馬老先生,替我做件事情,我就把它給你。”

殺生作孽、爭強鬥狠絕非他此行的初衷,他二十多歲,早就過了那個幼稚的年紀。

利益,才是成年人世界裏永遠不變的追求和主題。

張玄靈凝視那枚丹藥片刻,冷笑道:“打完巴掌給顆甜棗,這招老子經常對別人用,你想用在我身上,我張老二可不是隨便你揉捏的爛柿子。”

“滅門和吃棗,兩樣當中你選一個。”

林立懶得再搭精神去威脅誰,商城秦城周城的三股勢力,他一夕之間收拾不利索,但要無聲無息抹除塞外邊疆的幫派,不是很難做到。

但還是那句話,殺人不是他的初衷,威逼利誘能擺平的事,最好當然不要見血。

“答應他吧,玄靈。”

牆腳的老爺子發話了,聲音越發虛弱無力,說不準還能撐幾秒鍾,或許三秒,或許馬上伸腿瞪眼。

張玄靈咬咬牙,大概不忍心眼睜睜看著摯交老人油盡燈枯,說道:“替你辦完事情,餘思秋的仇老子一樣要報!”

林立伸手入懷掏出第二顆藥丸,不耐道:“你他嗎就不能辦兩件事兩個人都救?”

“呃~”那些紅馬幫打手不禁替自家主子抱屈,覺得這位年輕高手好賤,你他嗎開始也沒說你有兩顆靈丹妙藥,可以兩個人都救活吧?

……

……

喜宴險些變白事,好在最終還是歸於風平浪靜。

林立與蕭破軍留在大敦煌酒店,吃了晚上那頓席,天色幽暗了才往回走。

暴風雪封了山,也封了城,街道上積雪堆得很厚,踩一腳下去雪渣直接淹沒腳腕,兩人走得很慢。

“張玄靈這個人,野心很大。”

許是路途寂寥,有些無趣,蕭破軍沒來由說了這麼一句。

“他野心大是他的事,隻要別真把主意打到我頭上,我跟他就相安無事。”林立活了二十幾年,鮮少見到大雪,邁著步子在雪地裏插來插去,覺得好玩。

蕭破軍就顯得穩定持重,一路走來腳印筆直,回憶著午後那個散發著血腥味的房間,說道:“乖張霸戾,不會是個好奴才,你招惹那種人做什麼?”

林立玩雪似乎玩得意趣滿滿,微笑說道:“記得那張請柬嗎?他主動找的我,想往林家的大船上爬,借勢離開薩城往關中擴散手腳。”

歸根結底,自己的行為隻不過因勢利導,恰巧有用得上張玄靈和紅馬幫的地方。

“林家當年兵敗如山倒,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為勢單力薄,集團本身夠雄壯,但隻要碰上浩劫,就立馬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也不靈,我不能讓林家重蹈覆轍,至少出事的時候,身邊不光是落井下石的嘍囉。至於張玄靈,他天生就不是當奴才的命,我不會強人所難。”

蕭破軍點點頭,說道:“那人的脾氣實在沒法恭維,不過利益足夠的話,倒是個靠譜的盟友。你今天做的這些事,暫時看不出效果,但等於兵不血刃為林家在外豎了杆大旗,以後萬一有機會用上,那就是很高明的遠見,海石大哥怕是也得讚你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