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紅嫣的住處離舞廳不遠,就在同一條街上。
而她在提籃巷子的營生,是一家手機店,鋪子看起來跟外麵賣手機的沒什麼區別,幾個玻璃展櫃,兩部台式電腦。
結完賬打發走了嚴大青,喬紅嫣彎著眸子,步伐婀娜地來到正四處隨意打量的林立身旁:“是不是好奇,開這麼個小店,能動輒付得起十幾萬的嫖資?”
林立皺了皺眉,對‘嫖資’這樣的用詞不太中意。
喬紅嫣又抓住了他的手,纖細手掌一摸就知道,沒做過重活,觸感依舊滑膩溫潤,癢得人心神蕩漾。
“你好像是剛來梁城,不然就算沒進過提籃巷子,也不會像現在這種一無所知的樣子。”旗袍女人主動倚靠在他肩頭,話語婉柔。
“巷子裏的人啊,別看他們表麵上窮得叮當響,其實要比有錢,城裏人可沒咱們富裕。就拿我這手機店說,每天都有生意做,有的人伸手就買好幾個,用完就丟,不到半個月又回來了,多的時候,一天賺個小一萬不是問題。”
“那看來我猜得沒錯,提籃巷子裏,全不是好人對吧?”林立問道,換手機如此頻繁的,自然不能是什麼正常人。
喬紅嫣微微揚起下巴,柔情似水地看著他:“弟弟,你覺得怎麼叫好人,怎麼又叫壞人呢?”
林立並不拒絕陌生女人一時半刻的溫柔,任由她攬著自己,雙眼含春的凝望。
喬紅嫣繼續說道:“嚴大青逼著你出賣肉體和尊嚴,但人家以前是川內最高等學府的精英學子,前途無量的富二代,結果突然家道中落,家裏老娘得了大病,一個月要往醫院送一百多萬,你覺得他是好人還是壞人?又或者都不算?”
林立嚴肅著眼神,裝出緊張中強作鎮定的模樣,說道:“可憐人罷了,我比較好奇的是,為什麼我給他三十萬他不要,非得固執地掙你這三萬。”
喬紅嫣額頭跟他打臂膀貼得更緊了:“他算什麼可憐人,姐姐才是可憐人呢,幫你解了圍,你不打算安慰姐姐一下嗎?”
……
遇上個騷得不輕的女人,頗有韻味,姿色上佳,林立好希望自己把持不住,可終究還是把持住了。
旗袍女人去拉卷簾門,背影旖旎,豐腴誘人的臀部正對著他,仿佛傳來呼喚,不知它的主人是有意還是無意。
“我記得我說的非常清楚,童子身我留著有用,所以我恐怕撫慰不了你那顆可憐的心肝。”林立漠然說道,石頭一樣不解風情。
拉卷簾門的背影遲頓了一下,接著扭好鑰匙上鎖,挺直蜂腰起身,轉過來,眼中含著一汪秋水般的柔情:“弟弟,你真的要狠心拒絕嗎?”
“是的,你花的錢我可以補償給你。”林立說道。
喬紅嫣突然掩唇嬌笑,道:“行啦,本來就是替你擺脫嚴大青那個麻煩角色,共度春宵呢,有緣就有緣,既然你不願意,姐姐不會強求。”
“當真?”
“當真啦!但是晚上巷子裏很亂,你就在姐姐這裏住一晚上吧,放心,姐姐雖然喜歡你,你這麼大的個子,也沒辦法霸王硬上弓。”喬紅嫣調侃道。“行了,正好這幾天店裏另外一個人不在,我幫你把床鋪好。”
說著她扭著腰肢獨自進了裏屋,林立猶豫片刻跟上,裏麵也是間很普通的單間,有兩張床,還有廉價的布衣櫃和梳妝台。
再往裏走是廁所兼浴室,十來平方,倒並不顯窄。喬紅嫣讓他自己進去衝了個澡,等出來時,床已經鋪好了,枕巾和被褥都散發著洗衣粉的清香。
“睡吧,在舞廳裏沾了一身的味道,姐姐也要去洗香香,不要偷看喔!”
喬紅嫣朝他拋了道嫵媚至極的媚眼,轉身也進了浴室,很快響起了嘩嘩水流聲。又過了一會兒,水流聲中夾雜了女人淺淺的低吟聲。
林立自認道心還算堅定,可到底是個初哥,被一個品質不低的風韻徐娘再三誘惑,免不了臉紅耳赤。
最要命的是特麼浴室根本沒有門!
水珠子甚至有幾滴濺到了臥室,彌漫的水霧也露了絲絲縷縷出來,揮發著洗頭膏和沐浴露的香味,聲聲低吟就在耳畔真實響起,傻子都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靠!”
林立的心簡直比被貓撓還惱火,腦海中兩隻小惡魔已經在打架,一隻說“進去”一隻說“趕緊進去,推倒她!”
有生以來的二十年裏,沒有任何一刻,讓林立像現在這樣想摘掉處男的帽子。
但他不能,他是一個有著很傳統觀念的男人,絕不允許自己因為衝動,而在陌生女人身上丟掉自己的初夜。便索性以真元隔絕了聲音,閉眼念了幾句黃帝外經的經文,好久之後,小腹處升騰起來的狂熱燥意才終於平息。
“還好,老子沒有隨便!”
林立猛鬆了一口氣,總算對得起韓玉對得起陽群芳,或者王晨涵?總之他對得起自己未來的第一個女人,這麼想想,他覺得自己簡直就是絕世好男人,對感情太認真太專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