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和楚荷回到酒店,嚴大青還在呼呼大睡,看來地元陣彙聚了過於充沛的靈力,讓他有點虛不受補。
然而楚荷隻在嚴大青身上短暫一瞥,隨後目光便落在林立臉上,毫不避諱地端詳著,仿佛要瞧出朵花來。
“我臉上有髒東西?”
林立下意識用手背抹了抹兩邊麵頰,並沒抹下什麼東西來,再看向楚荷的眸子,隱約瞧見了絲絲歉疚。
“給你添了這麼大的麻煩,實在很對不起。”楚荷極快的變了神態,進門前一刻還神采飛揚,此時卻倍顯低落,迥異的兩種畫風。
“啥?”
林立被她突如其來的情緒搞得有些懵比,感謝道歉的話都已經說過了,怎麼又來?
“今晚上的酒會我們就不去了,你好好睡覺休息一晚上吧,見劉徹的事可以再另外找機會。”
“因為什麼呢?”
林立愈發茫然,不知道對方的情緒變故究竟問題出在哪裏,反正肯定不是因為逛街太累。
楚荷仍舊低垂著眉眼,像是嬌嫩的花骨朵剛剛經曆了暴曬,娓娓解釋道:“中午的時候我本來想喊你們一起吃午飯的,敲了很久門沒人應,為了趕今早的飛機你們一定很困。”
“呃。”
林立額頭掛上幾條黑線,不禁無語。自己在裏麵打坐修煉,她以為自己在睡覺補瞌睡,要解釋的話那就相當麻煩了。
好在林大少向來機智,一枚銀針從儲物錦袋裏被召喚到主人身後,真元悄然運轉,將銀針彈射出去,神不知鬼不覺地紮進了嚴大青的巨闕穴。
“啊!”
無辜的嚴大青並不知道自己挨了飛針,隻覺得渾身一陣刺痛,猛然驚醒過來,好好的美夢說斷就斷了。
“你困嗎?”林立麵目和藹的問道,銀針已經收進錦袋,絲毫沒留痕跡。
嚴大青夢還未醒透,怔忡著答道:“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也沒有覺得困來著。”
“看吧,他說他不困,我也不困,你多慮了。”
林立指著活生生的人證給楚荷看,這樣的解釋再完美不過了。
……
……
元城商會的酒會剛進行到一半,陸陸續續還有賓客到場,不過這個時候來的,大抵都是些無關緊要沒有牌麵的人物。
林立三人顯然也在這個行列當中,他們不來沒人注意,來了自然也沒誰會注意。
除了恒領房產的劉家父子。
劉徹今天晚上可算是望眼欲穿,時不時的往莊園門口瞟一眼,就跟丟了魂兒似的,而他心心念念惦記的,無疑便是那位齊城楚家的小姐。
仗著有個黑白兩道通吃的爹,劉徹這些年看上過的女人很多,看上過的意思是看了並且上過,但楚荷的出現,讓他感覺自己以前尋芳獵豔的日子全都蹉跎了,無論從膚淺的身段長相,還是涵養的舉止談吐,這個高冷的女人都秒殺曾經床上俯首吞吐的那些妖豔賤貨。
最重要的是,這是他老子唯一一次同意他追求某個女人,甚至在家裏說了,他要是能把楚荷拐騙到床上去,立馬就先分出一半的財產供他揮霍。
各種因素加起來,劉徹對楚荷的迷戀上升到了從未有過的狂熱地步。
這場酒會他原本是懶得參加的,狐朋狗黨吆喝著今晚要去大學城找新鮮貨,那是他平常最喜歡的娛樂活動,但料想楚荷一定會借著酒會籠絡人脈,為了一親芳澤,他果斷放棄了大學裏剛開校新來的學生妹,乖乖將頭發梳成大人模樣,換上一身帥氣西裝,跟著老子來了這淡出個鳥的勞什子商務交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