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麵目不善,退後兩步,道:“所以你們是想人多欺負人少?”
“嗯哼,有意見嗎?”
跆拳道社長抱著臂膀挺傲嬌的回道,今天這場比賽,主辦方就是他家的公司,體育館內到處都是他們家的人,所有保安一呼百應,隻要他招呼,立馬就會全部圍過來,所以他有囂張的資本。
宋城大學那位奶油男生並不曉得這些內幕,一點就炸,直接撥了個電話出去,很快他的同伴們便聚集過來了。
“來啊,群毆我唄,我挺害怕的。”
奶油男生始終是那副有恃無恐的模樣,直直走到跆拳道社長麵前,明明比人家矮一頭,卻用著俯視般的眼神,狂得不行不行的。
從人數上算,陽群芳的學長們這邊是吃虧的,他們隻有五個人,而人家那邊有十個,整好多出一倍。
“哦,行。”
跆拳道社長一臉淡定,朝某個方向招了招手,不多時,連先前跟林立有過交集的保安頭子在內,上百名安保人員密密麻麻紮堆在此間。
“這位朋友有要求,大家滿足他們一下。”
“何少,啥要求啊?”
“他說想被人群毆,雖然這要求聽著挺奇怪的,不過還是照做吧。”
保安們又不傻,好話壞話一聽就明白,於是紛紛盯住了中間那群宋城的學生,有的甚至掏出來家夥什兒。
統一宋城大學校徽製服的學生們傻眼了,尼瑪隨便惹個人,能量都這麼強,這是倒了幾輩子血黴才能修來的狗屎運氣?
安保人員們一點沒磨嘰,說動手就動手,圍著外鄉大學生不客氣地拳打腳踢起來,有遠處的觀眾能從某個角度看到這邊,但也側過臉緊盯著賽場上假裝沒看見——閑事少管活得舒坦,成年人都懂的道理。
何況那種場麵的閑事兒,也不是誰想管就管得了的,上去插句嘴,沒準兒忙沒幫上半點,還把自己給搭進去,類似的社會事件並不少。
“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聽見這麼離譜的要求,癖好也真是夠特殊的。”
一邊說著風涼話,跆拳道社長領著幾名同學進了後台,並不多看那群撒野不挑地方的外鄉學生。
保安們下手有輕重,不會聽了句話便把人朝死裏弄,當今這世道,人命不等同於草芥,殺了人都是要抵命的。不過這群犢子也絕非善類,顯然富人的狗腿子沒少當,下黑手的經驗異常豐富,每次出腳極有分寸,打的都是遠遠不至於致命,但又能造成傷勢且疼痛感強烈的地方。
近百個安保人員打完散去後,幾名宋城大學跆拳道社的學生,躺在地上,個頂個的模樣淒慘,尤其那個奶油男生,本來白嫩嫩的臉蛋兒,此刻滿是淤青,眼睛腫得都睜不開了,鼻血牙血混著一塊兒流,狼狽到了極點。
“對不住了兄弟們,沒想到,是個這麼硬的點子。”委屈的是,被打得最慘還要向同伴道歉,而同伴們並不領情。
“李正峰我草擬媽!要死自己死,別拉著老子們墊背!”
“但凡老子現在能動彈一下,不弄死你我都不姓黃!”
“艸了個蛋的!白挨一頓毒打!”
說不怨恨那是假的,本來就不是多深的交情,聚眾欺負人的時候可以稱兄道弟,被連累的時候,誰不想離得遠點?
可那些狗娘養的保安心也忒黑,壓根兒沒給解釋的機會,偏偏滿肚子鬼火,還不敢也不能朝下黑手的人身上發,那就隻能找這欺負得著的罪魁禍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