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是,處於市中心的地帶,搞出這麼大的動靜,竟然這麼久都沒有執法者過來維持秩序。
那邊蕭破軍和餘思秋陷入鏖戰,暗勁期的武者,並不會比羅馬的天價奴隸厲害,主要那種悍不畏死的打法頗為棘手。
“有意思!”
蕭破軍神色有些凝重,仿佛又回到當殺手的那段時光,身體漸漸變熱。
餘思秋的處境則要更為困難,他名為打手,其實在薩城張二爺的地盤上,幹的大多是恃強淩弱的勾當,真正的生死戰從來不曾遇見過,跟眼前鬥獸場出身無數次從猛獸嘴下保命的鬥士交手,經驗上就捉襟見肘。
“這王八蛋是不要命了嗎!?怎麼下手這麼狠!”
他跟對手換傷好幾次險些吃大虧,差距就在於,自己總是想保全身體盡量不受傷,而對手卻好像是來自殺的。他隻好向另一處的蕭破軍喊道,看起來後者對付這種悶葫蘆怪物比較有經驗。
蕭破軍喊道:“這是殷家從羅馬買的鬥士,打起架來真的不要命,你別想著不受傷了,能贏就行,否則當心被打不過自己的人弄死!”
“草!”
餘思秋當即黑了臉,薩城隔著商城天遠地遠,他還真不了解殷家的底細,不過羅馬鬥士的凶名他卻聽過,暗罵點背的同時也止住了後退的勢頭,放棄自保,提著紅豔刀子咬著牙去跟對手搏命。
跟不要命的人幹仗,絕對不要想活命,不然就先輸一半,這是懂打架的人都深諳的常識,除非自己實力強過對方很多。
“給老子躺下!”
果然,不委曲求全之後,餘思秋重新占據上風,他的戰力本就比羅馬鬥士更高,此時更是趁著強弱轉換之際,覷見一個絕佳的機會,忍痛讓對手的軍刺劃破自己的臉皮,他的紅色短刀則是攜著鋒銳,硬生生刺穿那名羅馬奴隸的肩胛骨,然後全力一腳將其踹飛。
然而,從鬼門關走過一遭的人,又哪裏是容易躺下的。
與餘思秋對戰的羅馬鬥士麵無表情,似乎感覺不到肩上裂骨的痛楚,直挺挺爬起來,軍刺從右手換到左手,再度殺上前來。
“奶奶個腿兒!”
餘大花棍算是漲見識了,硬骨頭的人他遇到過且淩虐過挺多個,骨頭被刺穿還這麼硬的,今兒個頭回碰到。
他當然不會認慫,從知道眼前的家夥竟然是羅馬鬥獸場出來的角色開始,他就知道萬萬不可以慫,就像蕭破軍說的,一旦認慫就可能會死,被本應打不過自己的人殺死。
頓時他心頭也湧上一股戾氣,倒想看看,這隻該死的蟑螂要踩幾次才能不蹦躂。
血紅刀刃又和三棱軍刺硬觸到一起,刀口犀利無比,生生將軍刺橫麵切出個半開口,但還不無法落到羅馬奴隸身上,反而因此被卡住了。
“哈!”
全程僵硬麵龐沉默無聲的鬥士忽然低吼,渾身的力量都爆發在握著軍刺把柄的手掌上,顯然想把對手的武器奪走。
餘思秋反應極快,瞳孔微縮的驚急過後,臉上兀地又掠過一抹亮色。
細節在於他握刀的手是右手,那名羅馬鬥士被刺碎了肩胛骨,此時拿武器的是左手。
餘大花棍趁勢躍起,身體的重量瞬間盡數壓在了刀刃與軍刺上頭,手掌緊攥著,咬牙踹出一腳。左手的力量通常都小於右手,除了一小撮左撇子以外。與他對敵的羅馬奴隸,明顯不屬於那一小撮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