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六點多鍾的時候,夕陽落日,暮色逐漸籠罩。
大街小巷,酒吧瘋狂的重金屬音樂吸引了一波又一波的都市紅男綠女。
落日酒吧也開始營業了。
酒吧經理名叫李靜,是一個剛結婚沒多久,丈夫就出了車禍的少婦。
二樓包廂裏,李靜看著臉色慘白的鍾少軍,心中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刺痛。
她現在擁有的一切,全是眼前這個男人帶來的。
“少軍,我求你了。我們今天暫停營業好嗎?”李靜一臉哀求之色。
在她心中,鍾少軍的安全比任何東西都要重要。而酒吧是魚龍混雜的地方。
如果殺手混進顧客裏麵,那就真的是防不勝防了。
經過一段時間休養,鍾少軍的臉色稍微好了那麼一點點:“不行。”
“如果有人想殺我,不管你營不營業,他都會來。”
“可是...”
鍾少軍的語氣忽然嚴厲起來:“沒有什麼可是。你去忙你的吧,沒什麼事,不要上二樓來。”
李靜滿臉委屈的離開了。
鍾小蘭嘟著嘴巴:“哥,你怎麼能對靜姐姐這麼凶?”
“小蘭,你不懂。”
鍾少軍苦笑了一聲。他之所以裝出一副凶巴巴的樣子,就是因為不想讓李靜陷入自己的危險之中。
一旁的楊瀟微微搖了搖頭。
女人對哪個男人有好感都無可厚非。但唯獨不能對殺手有任何感情。
尤其是鍾少軍這種名列殺榜的頂尖殺手。
一旦動了男女之情,他離死也就不遠了。
就在這時,剩下的另一名黑衣青年忽然說道:“軍哥,瀟哥,小蘭,你們晚上想吃什麼,我去下麵讓人送上來。”
“我沒胃口。”鍾少軍看著楊瀟說道:“你們想吃什麼?”
楊瀟淡淡的說道:“隨便吃點東西吧。”
“小蘭,你呢?”黑衣青年的目光又望向了鍾小蘭。
“我不挑食。”
黑衣青年溺愛的笑了笑,打開包廂門,正準備出去。他的臉色陡然劇變,整個人就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樣,呆住了。
片刻,黑衣青年緩緩後退。
躺在沙發上的鍾少軍瞳孔猛地收縮,厲聲喝道:“怎麼了,小馬?”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滿臉驚駭之色的李靜也跟著進了包廂。與此同時,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南非人也走了進來。
看到這個男人,鍾少軍的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南非鱷魚。”
被重傷,僥幸逃脫了以後,鍾少軍知道南非鱷魚遲早會找到自己的下落。隻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對方居然一反常態,光明正大的找上門。
南非鱷魚掃視了一眼整個包廂,用流暢的華夏語言說道:“惡鬼,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讓他們都陪你下地獄?”
聞言,鍾少軍臉色大變。
黑衣青年和鍾小蘭更是一臉緊張之色,如臨大敵。
看到南菲鱷魚用三菱軍刀夾在李靜雪白的脖頸上,鍾少軍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放開她。”
“你死她活。”
南非鱷魚的聲音很冰冷。
李靜連忙嘶啞著聲音,喊道:“不”
“少軍,你千萬不要聽他的。”
見狀,南非鱷魚神色一冷,淡淡的說道:“惡鬼,我的時間很寶貴。如果你在一分鍾之內,不能做出讓我滿意的選擇。他們也就沒必要活下去了。”
就在南非鱷魚鬆開了架在李靜脖子上,三菱軍刀的刹那,黑衣青年忽然猛地衝向了他:“楊瀟,帶軍哥還有小蘭他們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