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二狗是寨主的長子,族長有三個兒子,老寨主死後,他自然而然就是新寨主。
走進裏屋,老寨主死在了昨天木頭的床上,正胸口中一個大血窟窿,應當是中了一刀,雙眼圓睜,似乎死得很不甘心,整個屋子已經在布置靈堂了,所以,沒有找到其它的線索,但是看到了那把有沾滿了鮮血的尖刀,是一把很普通的山人用的劈柴刀,而且是他自己用的刀。
大家都沒有說話,轉身便離了開來,王一兵立馬趕去了法師家裏。
此時也有幾個本家已經在布置了,其中的那個長者還在那裏指揮著,王一兵快步跑了過去,對老者伸手作了一輯:“大爺,我們想進去看看,請大家先不要動,我好觀察一下,幾分鍾就好!”
“好吧!”長者點了下頭,便嘲身後的幾個人說了幾句苗語。
於是,那幾個準備老人衣服的人便退了出來。
王一兵走了進去,整個屋子散發著各種黴味,黑黑的,房子不大,隻有一張床和一些生火的灶台,而床底下是一些鏜罐之類的,床邊有一張爛桌子,上麵是一些法器和黃符,法師躺在床上,正胸口插著一把尖柴刀,應當也是法師家裏的柴刀,刀全部沒入,隻留下刀柄,眼睛也是睜得老大,似乎很是憤怒,可是地上卻是有一灘血跡,很顯然他是讓人人殺死在地上,現在已經讓人移到了床上。
王一兵突然不由一怔,阿九看到了他伸手去拿柴刀刀柄,可是手又立馬縮了回來,不知道是什麼觸動了大哥,他的手法太快,沒有看清是什麼東西。
三人沒有說話,臉上都是陰陰的,一直走到了費石頭家裏。
“小花,帶哥哥和姐姐出去玩一下!”費石頭一進門便大聲說道。
“姐夫,查明情況沒有?”秦天則著急的說道。
王一兵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天則、隨風,你們先和小花去玩玩,我們有事需要研究一下,你們最好不要扯進來,懂麼?”
王一兵都這麼說了,他們隻能點了點頭,而費小花則高興地拉著秦天則的手說道:“天則哥哥,我們這邊的河裏的娃娃魚,抓上來,用鹽巴烤著吃可香了,我帶你們去捉吧!”
看著小花拉著天則快速離去,柳隨風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麵,阿九扭回了頭,直接問道:“大哥,是他吧!”
“應當是他,錯不了!”王一兵冷冷地說道,隻是眼中多了一些深邃。
“你們懷疑是他?這可不能搞錯了,一定要有證據!”費石頭不由問道,因為這可是新寨主去了。
“我們不會輕易下結論的!”阿九點了點頭,看著費石頭,“老寨主死的時候似乎是不他自己沒有預料,顯然是熟人動的手,這一定是他身邊的人,而法師顯然是讓打倒在地上才插上一刀,是有一點掙紮的,再說了,能把刀插入那麼深的人,必須也是用柴刀的好手,而且是左手,今天衝上來的幾十號人中,我就注意到了,隻有他一個人用左手!”
費石頭點了點頭,這費二狗是個左撇子在寨裏大家都知道的,隻是這些畢竟是推測,不由問道:“你們有辦法讓他承認才好。”
阿九冷笑一聲,看了看滿臉陰雲的大哥,有些不解,說道:“笑話,我們堂堂華國王牌特工去了,要一個做了壞事的人承認他的所做所為,可以有一百種方法!”
“阿九事情也許沒有那麼簡單,現在還不能動他!”王一兵又掏出幾根煙來,一人丟了一根,然後點了起來,“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的動機我們根本不清楚,所以,我們還可以再等一下,我相信事情會更完整。”
“現在不動手麼?”阿九有些不解,這不太符合大哥一向殺伐果斷的性格。
“對的,我們就在這裏好好玩兩天,再說了,死者為大,讓兩個老人安息再說!”
“隻是大哥……”阿九心中有些擔心,他想提醒大哥不能再這裏耽誤太久,畢竟暗神和島國那邊已經在行動了,秦漢投資和峰火集團都處於危險之中,大哥還是早點回家坐鎮的好。
“不急!”王一兵拿出一根頭發,很長,應當是女人的,“這根是刀柄上的!”
阿九不由一驚,難道是她?可似乎她沒有那麼大的力氣,更何況還要用這種柴刀用得這麼好,竟然兩人都是插入正胸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