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兮看著南宮,眸中含笑,那個舉手投足間皆帶魅惑的男子才是最該和她毗鄰天下的人。她會奪得血葭七弦琴和他一起袖手天下,讓這些人臣服在他們的腳下。
沉漓白了她一眼,她什麼心思她是猜不到,不過看著她那思春的看著南宮,她看不出什麼那才是白癡,沒想到攝政王那個妖孽竟有這麼大一朵爛桃花。
水雪晴看著紫衣的男子眸中滿是失落,他眼裏竟從沒有過她的影子。
林眉莊看著玉流觴,自她初次見到玉王便心生愛意,她黑曜國的將軍之女本來和他會有一段好姻緣,卻被他私下拒絕了。他說他無欲無求這一生都要孑然於一身。不願成家立業也給不了她所謂的愛情,她明白他是喜歡逍遙天下的人。玉王說到底在黑曜國也是個不理朝政的逍遙王。他喜愛音樂她就廣納天下所有樂律。他無拘無束她不願表露愛意讓他為難,她不想看他皺眉。他就該這麼自由無所求。就這麼靜靜看著他好她便安然。就讓這愛深深埋在心裏最深處直到和她歸於塵土。
幾縷絲竹之聲入耳,隻見三樓右邊紫木椅上坐滿了四國資深較高的老者。最有份量的便是十年內擔任賽師節主判的林老。
林老站在右方衝著左邊身份尊貴的男子微微彎腰,看著下方齊坐的女子“賽詩節正試開始,第一場自薦挑戰”話落眾人皆開心的鼓掌。
二樓安晴柔提裙站起“雲妹妹,安姐姐可是想要和你一較高低”
雲紫嬈風晴萬種的媚笑“姐姐先請”
一判官站起“雪”
安晴柔道“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閣筆費評章。
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雲紫嬈走了幾步道“才見嶺頭雲似蓋,已驚岩下雪如塵。
千峰筍石千株玉,萬樹鬆蘿萬朵雲”
三十名老者聽著她們的詩紛紛點頭。林老道“平局”
兩人互瞪了一眼坐下。藍玉容笑著看著沉漓站起“千姐姐,我們來一場吧,你可不要讓我哦”
沉漓紅袍輕揚站起“嗯”台上南宮看著她身姿,眸中有著別人看不懂的思緒。
一判官道“酒”
“千姐姐,我先來”藍玉容原地走了一圈道:
竹塢檻邊聽秋聲,援琴小吟歎浮萍。
拔刀柳絮身邊舞,舉劍江湖攜酒行。
借月留雲醒也醉,識曲解韻色與空。
西樓頂上依斜陽,幾縷清風幾寸情。
沉漓看著她的娃娃臉沒想到她還挺有才華。白子兮眼睛不眨看著她,她倒想看看她會做出些什麼樣的詩。沉漓清幽的念起:
春風東來忽相過,金樽淥酒生微波。
落花紛紛稍覺多,美人欲醉朱顏酡。
青軒桃李能幾何,流光欺人忽蹉跎。
君起舞,日西夕。
當年意氣不肯平,白發如絲歎何益。
藍玉容鼓了鼓手“千姐姐你好厲害啊”
林老點了點頭看著沉漓,確實好才華不過卻從未見過她“敢問小姐誰家的女子?”
南宮墨淵邪魅的聲音響起“將軍之女千沉漓”
林老笑笑“千小姐勝”藍玉容笑著坐下。沉漓握著木禾的手看著藍玉容,看來不善妒忌的女子還是有的。
木禾站起身道“木禾請教水小姐”
水雪晴站起身沒有往日氣焰“請”
另一判官道“明月”
木禾微笑看著她道:
明月何皎皎,照我羅床幃。
憂愁不能寐,攬衣起徘徊。
客行雖雲樂,不如早旋歸。
出戶獨彷徨,愁思當告誰?
引領還入房,淚下沾裳衣
水雪晴回笑:
新裂齊紈素,鮮潔如霜雪。
裁為合歡扇,團團似明月。
出入君懷袖,動搖微風發。
常恐秋節至,涼飆奪炎熱。
棄捐篋笥中,恩情中道絕。
林老犯了難看了眼其餘二十幾位判官幾經思索道“平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