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月學府。
西北的住宿院落,在其中一處僻靜的小巷裏,一場圍毆正在上演。
十個體之極九重的二年生,將一個南宮宇團團圍住,拳腳之上裹挾著真氣,如同狂風驟雨般轟炸在南宮宇身上。
雙拳難敵二十雙手,一頓狂轟濫炸之後,南宮宇便如一坨爛泥,趴在地上滿身是傷,臉上也是紫一塊青一塊的腫脹著,那種慘樣,估計就連熟人也認不出來了。
十個二年生中為首的一位,惡聲惡氣道:“小子!以後不要再對上官小姐不敬,知道嗎?我們會長的女人,豈是你這種人可以欺負的,今天這是第一次,以後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打到你離開這座學府為止!”
“還有那個琳琅,實話告訴你,他也猖狂不了幾天了,竟敢揚言十天後再去我們學會踢場?!新人王麼?在我們眼裏,算個屁!他再強,那也是他一個人,他要是真的敢再上門,我們不介意群踩!”
一群人臨走前,又紛紛踢了南宮宇一腳,這才風馳電掣般飛速離去。
在學府裏,殺人觸犯律法,會抵命。不過,打架鬥毆,那可就另當別論了。
此時,南宮宇渾身沒有一塊好肉,無論動彈哪裏,都會傳出一陣劇痛,就算有靈丹妙藥,若沒有個四五天,也恢複不出個人樣。
偶爾路過小巷的幾個學生,也都是繞過地上的南宮宇,回頭又看幾眼,然後匆匆離開。
牧雲進入小巷後,也是匆匆而過,見一人趴在地上渾身灰土,臉腫脹的東一挺西一突,疼的齜牙咧嘴,麵部肌肉扯來扯去,真的也沒認出對方會是風度翩翩的南宮宇。
待他走出幾步遠了,南宮宇才吭了一聲道:“琳兄,扶我…起來。”
正在匆匆而行的牧雲忽然一呆,連忙回頭看向地上趴著的人,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南宮兄!這是怎麼回事?!”
牧雲將南宮宇攙扶起來,趕緊掏出一粒治療內傷的丹藥,喂其服下。
“誰幹的!誰把你打成這樣?!”
牧雲見南宮宇渾身是傷,心中很是憤慨。
南宮宇勉強笑道:“是李青荀那個王八蛋,他差遣的十個二年生,都是那天我們在天符堂裏見到過的。”
“李青荀!”牧雲攥緊了拳頭,但也知道寡不敵眾的道理。
不過,他的心中也飛快的謀劃起來,隨後道:“我們先回去療傷。”
牧雲背起南宮宇身形幾個飛縱,便飄落於南宮宇的院落裏。
將南宮宇帶進屋內,牧雲飛快的拿出各種療傷丹藥,內傷外傷都給南宮宇治療了一遍。
南宮宇盤坐在床榻上,借助丹藥的藥力,運轉內功,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後,藥效便被真氣催發出來,臉上的腫脹也漸漸的消退了不少,身體開始有了點起色,畢竟都是武者。隻是,內傷一時半會也無法有好轉。
南宮宇長出一口氣,緩緩睜開眼道:“琳兄,今日那些人,收拾我的理由,好像和上官茹有關,那上官茹,明顯就是水碧兒啊,莫非她不是你的婢女,反而是你的仇人?”
牧雲歎口氣道:“此事說來話長,我慢慢跟你說吧。”
於是,牧雲將水碧兒假意為婢,實則包藏禍心的事情講了一遍。
南宮宇聽得一陣心驚:“好惡毒的女子,沒看出來,她表麵上一臉無辜,實則陰險惡毒。隻是按照你說的,一劍刺穿心髒都沒死,這就有些說不通了。一般情況下,若刺穿心髒,那相當於心脈也就廢掉了,一旦心脈廢掉,就是天神降臨,恐怕也是無力回天。”
牧雲道:“可是,她偏偏就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