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他是……”端木彩蝶支支吾吾,一時間美目躲閃著。
“哼!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端木祥麟見大殿之中眾人都注視過來,便也不好意思再動怒,因為那樣隻會讓外人看笑話,於是便抬手伸向端木彩蝶的腦袋,撚著少女的發釵調了調位置,這才柔聲輕斥道:“未婚夫這種事情,怎可隨意編造,要是讓父王知道,那還不得火冒三丈?”
隨後,端木祥麟又冷眼看著牧雲:“想靠臉吃飯?隻是你的胃口未免有些太大了吧,她是郡主,而你又是哪裏冒出來的野小子?”
不等牧雲回話,端木彩蝶低著頭,弱弱地道:“哥,一切都是我強迫牧公子的,與牧公子毫無關係,要罰你就罰我好了。”
端木祥麟氣極反笑,伸手捏了捏少女的瓊鼻,輕聲歎道:“你行啊,長本事了你,如今都開始在外麵養小情郎了?”
“哪,哪,哪有……”端木彩蝶結結巴巴,俏臉羞紅,氣惱地捶了青年的胸膛一粉拳。
端木祥麟胸中的塊壘,仿佛也因少女這一拳,被捶散的幹幹淨淨,待少女再次一粉拳捶來時,他豁然出手一把擒住少女的手腕,悅然道:“能被我妹妹看中的少年,定然也非等閑之輩,隻是很可惜,父王相中了靖安王子,再過幾個月,你和他就會定下婚約。所以我看你還是收收心吧,你今日在大庭廣眾之下,亂定未婚夫,不僅言之無用,反而還會傷了靖安王子的心。”
“啊?”端木彩蝶眉頭緊鎖,不由翻個白眼道:“哥,你變了,變得和父王一樣的討厭。哼!放心吧,這門婚事反正我是不會答應的。”
“你答不答應有何用,有本事的話,你就讓父王改變心意,那樣王兄我就真的服你。”端木祥麟堅實的臂膀摟住少女香肩,將之緊緊的鎖定在身旁,道:“現在懂事點,就莫要和這位公子再有糾纏了,你這樣惹出一大堆麻煩,反而會害了人家。”
說著,端木祥麟帶著端木彩蝶轉身,打算去別處,正自走出兩步,端木祥麟忽然回頭,打量著牧雲,問道:“你是何人,我以前在帝都怎麼從未見過你?”
牧雲拱手一禮道:“在下牧雲,若是有無禮之處,還請多多包涵。”
“你姓牧?”端木祥麟略一思索,好像想起了點什麼事,於是道:“三個月前,帝都倒是出現過一個姓牧的強者,不過那人武道已經晉升地極境,並且提前轉入了聖域,想來你和那人應該沒什麼關係吧。”
“姓牧?聖域?”牧雲心頭一驚,立刻回想起三個月之前,他父親給他留下的那封書信,待回過神來,再要詢問時,端木祥麟已經帶著端木彩蝶,走入一群貴公子中談笑起來,顯得左右逢源。
牧雲自知已經沒有和端木祥麟說話的機會,此時他顯然是個局外人,與在場的眾人也都不熟識,想想也隻好先作罷,閑來無事,便找個僻靜角落的席位,獨自坐了下來。
而再次抬頭時,卻見大殿門前,走入兩位青年,正是楚天行、秦月川。
二人談笑正歡,楚天行目光朝大殿一瞟,忽地神情一陣錯愕,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角落裏的牧雲,連忙疾步走上前。
楚天行從丹陽城開始,就一直對牧雲表現的很是友善。
牧雲也連忙起身離座,迎上前道:“楚大哥,好久不見。”
楚天行一臉驚訝道:“雲公子,自新人試煉結束後,你就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有傳聞你和陸家兄妹全都失蹤了,卻不料今日這等重大場合,你竟然又突然出現,看來你也是個滿身是謎的人,隻是不知可否透露一下,你失蹤一個月,到底為何啊?”
牧雲打個哈哈道:“楚大哥太高看我了,關於我失蹤的原委,用不了我解釋,也許到了明天,你自己就能知曉個清清楚楚了。”
楚天行笑道:“那我拭目以待。”
牧雲忙不迭又返身到宴桌旁,拿起兩樽酒,回身將其中一樽遞給楚天行,這才又問道:“我小姑姑在你們學府,最近過的可好?”
楚天行點頭道:“自從你失蹤的消息傳出後,她一直悶悶不樂、心事重重。最近一個月,她修行刻苦,進步也很大,已經成為一印神符師,並且武道修為也攀升到體之極九重。”
“哦?”牧雲有些出乎意料,牧靈月進步神速,也令他很是歡喜,於是道:“那以後,還請楚大哥多多關照,若是她有什麼難處,還望楚大哥略微提點一二,算我牧雲欠你一個人情。”
言罷,牧雲舉樽仰頭,一飲而盡。
“好!雲公子也是個爽快人。”楚天行也是舉樽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