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想越覺得丟人,剛才怎麼就那麼生猛的撲上去了,顯得自己那麼饑渴,嗯,饑渴。
林炎揉著後腦勺的包靠在沙發上笑的像隻得逞了的漂亮的狐狸。我從未見過他這麼笑,斯文裏帶了些雅痞,好看的緊。
“小人。”
“嗯。”
“不要臉。”
“嗯。”
“……我肚子疼。”我頓了頓,可憐兮兮的看他,是真的疼,鈍鈍的折磨著神經末梢。
林炎靠過來環著我的腰,手貼在我的小腹上,林炎的手很大也很暖,是那種骨節分明的好看,大抵是握筆的時間比較久,中指上還有磨出的細微的繭。
“林炎,”我低頭抓著他的手反複的看,“是不是很少摸槍啊?”
林炎的下巴擱在我的肩窩,伸開手指握了握,聲音莫名的問,“怎麼了?”
“因為繭子很少啊,”我往他懷裏湊了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你知道,像那種子彈管飽的支隊,手上的繭子都是大把的。”
“夏至。”
“嗯。”
“我不是你想的那種隻會扯大話的幹部。”林炎的聲音有些冷,我莫名的緊張的吞了口唾沫,卻也覺得自己很委屈。
“怎麼說話呢,我說你是了麼,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林炎湊過來,頓了頓扣著我的後腦勺狠狠的親過來。是那種簡單粗暴的親,我覺得我的嘴唇都要破皮了。
我瞪大了眼睛去看近在咫尺的林炎,林炎漆黑的瞳孔裏是滿滿的我,穿著寬大的T恤,像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緊張到手足無措。
林炎放開我,我鬼使神差的舔舔嘴角,分明又看見林炎漆黑的瞳孔緊縮了一下,轉頭端起杯子灌了一大口水,放下杯子才發覺用的是林炎的杯子,忍不住有些臉紅。
林炎抬手揉揉我半幹的頭發,“去床上睡一會。”
“雨停了還得工作呢。”
林炎站起來,“停了我叫你。”
“可是我不困。”
“睡一會,我困了。”
我還沒來及反駁就被林炎一把抱起來,驚了我一下,條件反射的勾住林炎的脖子,不知道怎麼接話就被放到了床上。
林炎扯過被子蓋住我,我下意識的往裏滾了滾,林炎頓了頓,神色莫名,最後掀開被子躺進來。
“夏至,”林炎躺在我對麵,抿抿嘴唇認真的告訴我,“你得時刻記住,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否則就真的是幹柴烈火一點就著了。”
“我也沒忘啊,你是我男人。”我撇撇嘴,突然間意識到林炎說的是什麼事,扯過被子蒙住頭翻身往床邊滾。
太丟人了,真的太丟人了,跟林炎在一起總覺得自己的腦細胞代謝速度跟不上思維跨度。
林炎伸手把我撈進懷裏,林炎的懷裏是那種幹淨的暖,那種還帶著肥皂清新的味道的幹淨的暖,窗外下著雨,我枕著愛人的胳膊窩在我愛的人懷裏,我突然間覺得很滿足。
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在心心念念的尋找著一個滿足著自己所有條條框框的人在一起,我何其幸運,能遇見林炎。
“林炎。”我枕著林炎的胳膊,空調的溫度有些偏冷,我又往他懷裏蹭了蹭。
“嗯?”林炎說話的時候胸腔的共鳴很明顯,帶著微顫,我的後背莫名的滾燙起來。
“能遇見你真好。”
我模糊著將要睡過去的時候聽見林炎的一聲簡單的“嗯”又勾著嘴角心滿意足的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