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要習慣的。”隔了許久郝非突然間開口,似乎看著我這樣失落有些於心不忍。
我轉頭有些差異的看他,他頓了頓,摘下帽子揉了揉頭發,“他總是要出任務的。像今天這樣的情況以後會經常發生的。”
“……”我低頭看自己的腳尖,“我知道,但是還是有些失落。”
郝非沒再說話,送我到樓下,“晚上害怕的話我讓你嫂子過來陪你。”
“不用的,”我搖搖頭,“這特種大隊的家屬樓有什麼好害怕的,都是全軍的精英在站崗,該是最安全的地方才對。”
郝非點點頭,“明天我派車把你送回去。”
我點點頭,郝非沒再說話,揮揮手讓我上樓好好休息。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從前一個人睡的時候也沒覺得有什麼,林炎乍然走了我反倒不習慣。房間裏安靜的有些難熬,莫名的壓抑竟然有些透不過氣,我開了床頭燈才覺得好受許多。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過去的,早上被敲門聲吵醒,簡單的收拾一下發現已經快要10點了,怪不得郝非讓人來叫我。
我沒有什麼東西要帶,總覺得還要回來,索性空著手隻帶了平時用的洗漱用具就回去了。
回到院總才是真的忙起來,我清閑了好多天突然間忙起來有些不適應,忙著寫報告,忙著把最近落下的工作補上去,還得應付夏將軍的盤問,腳不沾地的忙了幾天焦頭爛額,連帶著覺得院總的飯都變得難以下咽。
“怎麼了,去了幾天特種大隊胃口養叼了吃不慣咱食堂的飯菜了?”許鳴見我沒什麼食欲,放下筷子盯著我。
我搖搖頭,“剛剛回來太忙了有些不適應。”
“丫不會是懷了吧?”許鳴眯著眼睛一臉淫蕩,“林先生速度可以啊。”
“滾。”林炎從那晚之後就沒有任何消息,我打了幾次電話都是關機,我聯係不上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隻是空落落的總覺得不安心。
“別這副怨婦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拋棄了你還是怎麼著了。”
“……”
“你整天抱著手機不撒手能有什麼用,又聯係不上你男人。”
“……”
“行了,吃不下去了就回去吧。”許鳴過了一會看我還是沒有食欲就幫我收拾了餐具,拽著我往門診走。
太陽火辣辣的有些晃眼,空氣裏都是粘稠的汗意,潮濕的讓人很不舒服。
“你說我這幾天心裏總覺得不踏實,會不會出什麼事兒啊?”我低頭避開慘烈的陽光,抬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丫想那麼多幹什麼,心髒不舒服就去做個心電圖,自個兒不是心外的麼,問我一個普外的算什麼事。”
“……”我愈發的覺得與許鳴有些交流障礙,礙於麵子沒有說說穿,默默的歎了口氣任命的回了科室。
晚上上大夜,值班室還能透過一些光,我這幾天睡的一直很不安穩,反反複複的做夢,光怪陸離,也不知道醒了多少次,後半夜下了大雨,我又被噩夢驚醒就再也睡不著索性開了燈翻了幾頁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