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哈多朝著自己的背後一看,一向驍勇善戰的北漠國將士,在麵對宮暮雲這支軍隊的時候,居然莫名其妙地就慫了。
薩哈多心裏暗自歎了一口氣,跨上馬背,一勒馬韁繩就朝著右安走了過去。
右安端坐在高頭大馬上,神色冷峻,目光清臒,在看向薩哈多的時候,眼底甚至還閃過了譏誚的笑意。
薩哈多隻覺得自己的心裏一陣發毛,強做鎮定,朝著右安嗬斥道,“何方宵小,敢在你薩哈多爺爺麵前放肆?!”
右安薄唇上挑,輕嗬一聲,“敢在你右安大爺麵前稱爺爺?大爺告訴你,誰才是你爺爺!”
右安這句話一出口,一旁的左安很不厚道地笑了,“你到底是他大爺,還是他爺爺?”
右安臉上卻沒有半點兒不好意思,“左右不過是咱們的手下敗將,給我當孫子,我都不待見他!”
左安哈哈一笑,“的確,這孫子裝的,我給九十分。”
薩哈多這一露麵,就被右安和左安這麼一頓嘲笑,這臉上登時就掛不住了,一揚手裏的大刀,呀呀呀地怪叫道,“孫子!吃你爺爺一刀!”
薩哈多上來就宣戰,右安也不是吃素的,手往背後一抄,就抄起了背後的長槍!
長槍在虛空之中挽起了一朵朵的槍花,左安在一旁吹著口哨,笑得一臉壞相,“幹死他個蠻夷!”
右安輕哼一聲,打馬上前,在薩哈多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是跟他交上了手。
這一交手,薩哈多才知道,右安到底有彪悍,這一長槍砸下來,他的虎口都要被震裂了!
額,薩哈多差點就沒有喊出“爺爺饒命!”
右安也是個腹黑的,明明自己的實力要高出這個薩哈多很多,偏偏就像是貓逗老鼠一樣,就這麼一下一下地逗弄著薩哈多。
薩哈多自知自己不敵右安,在被右安又一次砸得虎口崩裂的時候,撇下大刀,打馬就要撤退。
然而,就在薩哈多撇下大刀的那一刻,右安忽然就縱身而起,脫離了自己的駿馬,揚起手中的長槍,朝著薩哈多的腦袋就砸了過去!
嘭的一聲響,薩哈多的腦袋被右安這一長槍給砸了一個稀爛……
他那魁梧的身子,從馬上摔了下來,身子抽搐了兩下,腦袋裏麵就流出了紅的白的腦漿……
左安指著右安就罵道,“你這貨,怎麼殺個人,還殺得這麼惡心!”
右安鎮定自若地躍回馬上,一抖韁繩,雲淡風輕地瞥了他一眼,“哥樂意,你管得著嗎?!”
左安輕嗬一聲,拂袖轉身,躍上馬背。
跟右安並到一處,繼續在北漠國的營帳前麵耀武揚威。
薩哈多的屍體就在他們的前方不遠處,鮮血迸濺了一地,死相極為淒慘。剛剛還鮮活的一條生命,這麼一會兒就是橫屍當場,北漠國那些將士們一個個都變了臉色。
北漠國是個好戰的民族,不然,也不會千裏迢迢跑來東華帝國挑釁。現在,他們的將軍被人陣前辱殺,死得這麼屈辱,他們全部都憤怒了。之前,還踟躕不前,對東華帝國的軍隊懷著深深忌憚的一些將士,一個個摩拳擦掌,就要上前。
於勝勇雖然有意想要攔阻,可是,轉念一想,他一攔阻,這不是在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嗎?
當下,於勝勇也不攔了。
於是,又一名將士領著一把斧鉞就出了營帳。
未及何時,又被左安斬殺在陣前。
死相,比薩哈多還要慘,直接是身首異處。
這一刻,於勝勇是真著了急。也不管不應戰會不會影響士氣,直接就讓人掛了免戰牌。
而左安與右安在陣前奚落了他們一陣,便是大笑著打馬回了東華帝國的營帳。
右安和左安得勝歸來,東華帝國這邊自然是歡聲笑語,反觀北漠國這邊,則是有些愁雲慘淡。
於勝勇在營帳裏來來回回地踱著步子,神色看起來焦慮又擔憂。
北漠國的將士,一個個都非常驍勇善戰,可現在,還沒有來得及發光發熱,就死在了宮暮雲的手下手裏,於勝勇是真心地為這些將士感覺到不值!
於勝勇心裏有氣,憑什麼,這炮灰的事兒,全讓北漠國做了?
於勝勇本來就是個有勇無謀的,心裏一旦有了其他的想法,就會很自然地抱怨出來。於是,於勝勇一拍桌子,就將自己內心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隨軍的軍師一看於勝勇動了怒,趕緊上前勸慰道,“大帥勿急勿躁!”
於勝勇一把將這個軍師給推到一邊,“不急不燥,你特麼的,老子帶過來的將領都快被宮暮雲那些人給哢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