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到此結束,四周精忠陣發出強烈金光,一股莫大的吸引力傳出,強行扯著四人,鶴甲淳瞬息間就被拉到西麵的精忠陣上,一聲淒厲的慘叫傳出,如同刻骨剜心一般的嚎叫。這是要有多痛,才能令這位修道協會副會長如此失態痛叫?
隨後清虛也被扯了過去,同樣一聲慘叫傳出。
張國忠強自忍著這股莫大的吸引力,看了一眼李雨衡,慘淡笑道:“效仿虛崖真人,我自然願意。可被這樣算計。。。。哈哈哈。。天機,我若不死,我畢讓你魂飛魄散。”隨後被強行扯到了南麵的精忠陣中心,發出一聲悶哼。
李雨衡麵無表情,隻是對著天空:“你們在天池吧,逍遙你這陣法奈何不了我,但正如國忠所說,效仿虛崖,我輩所願。想當年,虛崖真人以一己之力拯救整個華夏,力挽狂瀾於將傾,何等義氣,我青羊宮之人豈會抗拒!”李雨衡字字擲地有聲,卻突地話鋒一轉:“可你們也莫要辜負了我等四人!”隨即毅然走向東麵精忠陣,融入陣法。
天池上,逍遙長歎一聲:“悟鬆你去尋山海鏡,天機去西方找找那幾個大魔導。盡早回來。時間不多了。”
三人心情各異,隻是似乎唯有天地才不會有感情。如同這天池你開心或悲傷它也不曾變化過。
精忠陣雖然被改過了,但是一旦入陣再想出來就得打破陣中世界的規則,可謂千難萬難,畢竟,規則如果這麼好打破也就不能稱之為規則了。即便是李雨衡可以抵擋住精忠陣的吸扯之力,但是想出來就必須等天機斷掉精忠陣的核心,或者精忠陣被破壞。但是如果精忠陣都被破壞了,裏麵的人想要安然無恙卻也不可能了。
通天路內,精血融入精忠陣,陣紋金光爆發,四麵冰壁延伸出無窮耀眼的金色符文,一個接一個,繼而糾纏在一起,形成了一個類似結界的光罩,如果有佛家弟子看見這一幕,定會認為這是佛祖的手筆。
結界一收一縮間淡去痕跡。再一看,精忠陣以及四位道門高人也隨之隱去了行跡。
通天路重歸於寧靜。
十萬大山,連綿不絕,峻險異常。
李非魚又來到了徐家門前,敲了敲門。
雅音從內屋冒出頭來:“李非魚,進來吧。”
李非魚走進院子裏:“你媽不在麼?”
“她去村口商店買菜油去了。多半要跟村口那推人聊上一個多小時才會回來。”
“我今天下午去修煉,已經到練氣了!”李非魚很是驕傲自豪的說道。
“李非魚,你真厲害!”雅音好像突然想起什麼,“走,我去拿鏡子給你看。”
李非魚聽雅音這麼一說,迫不及待起來:“好啊,快點。”雅音拉著李非魚走進自己的小屋,隻有一張板凳和一張床,屋裏麵雖然簡單,卻整潔無比,如果有藝術家看到的話,估計也得誇讚一聲,樸素而不失典雅。
西邊靠近窗子的位置,擺放著一個老舊的小書桌。
雅音走到書桌旁,拉開右邊的抽屜,一個青色的銅鏡孤零零的躺在那兒。那應該是青銅質地的鏡子。
見過銅鏡的人都知道,銅鏡鏡麵雖然光滑無比,可若真用來照人,看見的卻隻有一個模糊的影子。看不清具體的樣子。
但是這麵青銅質地的鏡子卻不同,鏡麵坑坑窪窪的有九處凹進去的地方,雅音拿起來看時,李非魚卻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見鏡子裏麵雅音的樣子,跟雅音完全一摸一樣!
李非魚走到雅音旁邊,也向鏡子看去:“怎麼會這麼清晰?我記得有次看電視,我爸跟我說,真正的銅鏡是看不清的,隻有一個模糊的影子。”
雅音也很疑惑:“那這是怎麼回事?”
“這鏡子肯定不簡單,你說會不會是法寶?”李非魚不由得這樣揣測起來。
“不可能吧,好像也沒有奇怪的地方啊!”雅音半信半疑的說道。李非魚繼續猜測起來:“會不會是因為你沒修煉過的原因,你拿給我試試,萬一真是法寶呢?”
雅音有些舍不得的把鏡子遞給了李非魚,就如同一個孩子把最喜愛的東西拿給別人參觀一樣,既希望得到別人的認可欣賞,又害怕別人也喜歡了不還給自己。
但是,雅音到底還是覺得李非魚不是這樣奪人所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