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屋子內,兩個人,一個躺在床上,一個躺在地麵,卻看著同樣的黑夜,有著不一樣的想法。
寂寂長夜,相對無言。
李非魚終於沉沉的睡了過去,這是很久沒有過的睡眠了,自從到了長白山,李非魚的夜晚都是用來修煉了,這是一別經年之後的睡眠。
很難得的,沒有做夢,安安穩穩的睡了一覺,沒有擔憂,沒有顧慮,這就是家!
清早,李非魚緩緩的醒了過來,卻是已經蓋上了一件大衣。
聽著屋外柴火燃燒的聲音,李非魚微微的笑了笑。將大衣收好放在床上,然後,走出了房間。
“婉兒姐,早!”
“青楊,這就醒了?”唐婉回頭看向李非魚,沒有一絲不自然,就好像昨晚的事沒有發生過一樣。
李非魚也沒有一絲不自然,笑著回道:“我給你打打下手啊。”
唐婉微微一笑:“不用了,飯馬上就做好了,現在有沒有喂豬,整天都清閑得很。”
李非魚看著唐婉:“婉兒姐,不如隨我一起修道。”
唐婉微微愣了一下,卻是搖了搖頭:“不了,我想我不適合打打殺殺,更不適合做一個老不死的,像你說的那個什麼道祖活了八百年還不死,真不知道還賴在人間幹嘛。”
李非魚淡淡一笑,卻是很認真的看著唐婉:“婉兒姐,我或許沒資格跟你說些什麼,但是,這許多事發生之後,我覺得,還是要把刀拿在自己手裏才好,否則,讓別人拿著刀,你隻能祈求他好心,他若真將屠刀對準你的時候,你,怎麼辦?”
唐婉微微一愣,這孩子是真的長大了,還是思想出問題了?不由得開口說道:“現在是法治社會了,哪有你說的那種事,你是在修行界呆久了,就跑到世俗界來瞎鬧!”
李非魚皺著眉思量著,隨後緩緩的鬆開了眉頭,也是,不管世俗界怎樣,真帶著婉兒姐修道,自己保護得了她麼?
項氏一族的報複恐怕不會遠了。
自己都泥菩薩過河,還想著別人安危?
李非魚搖了搖頭,隻是突然的想到了項氏一族,李非魚突然嚴肅起來:“婉兒姐,等會我就要走了。”
“這都快過年了,你要去哪兒?”唐婉回頭看著李非魚,手裏還拿著燒火棍。
李非魚卻不好把被人記恨的事說出來,免得婉兒姐擔心,當下笑著開口道:“我要去青羊宮找我師父,好多年沒見到他老人家了,想念得很!”
唐婉神色微微低沉:“那你就不想念我?都快過年了,不呆家裏,要跑出去?”
李非魚心下一陣抽搐,想了許久,才緩緩開口道:“那過完年我就走。”
“初二再走,初一去給爸媽伯伯叔叔,小石頭他們燒香上墳掃墓。”唐婉得寸進尺的要求著,隻是這要求似乎很合理。
項氏一族應該沒這麼快找到自己,估計多半會找到長白山去,要找到這兒來,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的,除非對方大宗師來找自己,不然估計還有很久。
想到這裏,李非魚便點了點頭:“那還,初二再走!”
唐婉臉上露出得意的表情,隨後卻帶著一絲失落:“今天二十五了,二十九過年,二十六,二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