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心理就像二十一世紀那些戶外極限運動員一樣,隻是單純的尋找刺激,給平淡麻木的生活添加一點調味劑。
他現在在很慎重的考慮一件事情,今天決鬥的時候,到底要不要背著木劍。
不背著去,他覺得愧對伊洛大叔,畢竟伊洛大叔叮囑過劍不離身的,可是背著去,別看這木劍是木頭做的,可依然有著三四斤的重量,在決鬥中,這特麼不是作繭自縛麼?
猶豫再三,他隻覺得輸贏無所謂,重在參與嘛,還是執行好伊洛大叔的叮囑比較好。
要知道,劍術到達至高的出神入化的境界的時候,那可是千裏之外取人頭顱啊。
額,不對,千裏之外取人頭顱,那是小說裏麵對飛劍的描述,但,在混元曆世界,他還真沒聽說過誰能玩飛劍。
哪怕是神奇無比的精神力控製者也玩不轉那東西,當然,這局限於李非魚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若是他知道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有座劍城,城裏麵大寶劍滿天飛的話,他就不會這麼果斷的下定義了。
收拾好該帶的東西,將木劍捆到身上之後,最後再跟個守財奴一樣翻開床板看了看那枚紅靈果,這才轉身走出房門。
在石屋區轉了一圈,一群無所事事的蘇拉都跟在了他的身後。
所有人都表示想去見識一下傳說中的決鬥場!
熙熙攘攘小三十人,大家有說有笑,有罵有打,一路向著內城走去。
這讓李非魚想起了曾經春遊的時光,一個班的同學不就是這樣吵吵鬧鬧的麼?
當時隻道是惘然!
搖了搖頭,甩去過去的重要的不重要的、開心的不開心的一切,李非魚脫去一身的悲重氣息,煥發過來。
也直到這個時候,阿魚才敢過來跟李非魚說說話。
“阿然,你知道決鬥場在哪嗎?”顧玄問道。
李非魚默然無語的搖了搖頭,他還從來沒去過內城,又怎麼知道內城的決鬥場在哪兒?
“那怎麼辦?”顧玄愣愣的看著李非魚,他雖然是才加入石屋區域的,可是,他娘的,他不是本城的人,他是被一個狩獵小隊帶回來的蘇拉!
阿魚臉上露出得意之色,聲震九霄:“我知道,我知道!”
“哦,你真知道?”李非魚懷疑的看著他。
感覺自己被鄙視了,阿魚滿臉憤慨:“阿然你別小看人,雖然打架我打不過你,可是內城我是去過的!”
看那驕傲的樣,好像內城是什麼不得了的地方一般。
就特麼像後世去過歐美的的人對著土鱉講故事一樣,那叫一個牛逼哄哄。
顧玄白了阿魚一眼:“那就趕緊帶路啊,這都十點多了。”
難得阿魚竟然沒有對顧玄反唇相譏,反而是屁顛顛的帶路去了。
隻是,阿魚這作態,老是讓李非魚覺得很是不放心啊。
內城,誠意路,誠意路的誠意取自儒家正心誠意,格物致知,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中的誠意。
路旁,一個占地頗大的大木屋,恩,或許可以說是宅子,但是,始終有點不倫不類的感覺。
在這個大木屋大門頂端用小篆寫了一個銘字,在這銘字的下方則是銘家獨有的標記——血色薔薇。
此時,在大木屋的內院,聖潔小姑娘銘煙微正嘟著嘴看著院子內一個持劍站樁的女子。
那女子一身白狐裘,手中穩穩的拿著一柄閃爍著寒光的長劍,劍身之上有著獨特的鍛造花紋,劍柄處則是係上了一根白色豹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