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1 / 2)

室內,許華年笑著用小指輕輕彈了彈徐驀然的額頭,親昵的動作讓她回過神來,臉上仍舊帶著呆傻的模樣,泛紅的臉龐就如同紅潤的蘋果一樣,讓許華年有種想要咬一口的衝動。

徐驀然晃過神,看了看四周,林韓軒和林宇已經離開了,她沒有絲毫意識到,反而看著那張英俊的臉發呆,她抬頭看著麵前那雙帶笑的眼睛,感到窘迫,轉移話題說道:“他們什麼時候離開的?”

“我也不知道。”

徐驀然吃驚地聽見他的回答,直到看到他嘴角的壞笑,嬌嗔怒視了他一下,換來對方更加燦爛的笑容。

“你沒有什麼想要問的嗎?”

看著他深黑色的眼眸,真誠,大概隻要她問,他便會告訴她,“嗯,有的。”

“什麼問題,我想要聽你說?”

猶豫著看著他,深吸一口氣,她微啟紅唇,問道:“為什麼會來到A大讀書,明明你可以有跟好的選擇?”

似乎沒有想到徐驀然居然會問這件事情,他原以為她會詢問他究竟來自什麼樣的家庭,環境,為什麼會擁有那麼多的產業,她問的這個問題原本他打算讓某個小傻瓜自己去尋找,但是估計就算她去尋找也要費很多時光,他終究還是不忍心。

他抬手,摸摸她的烏黑柔順的頭發,每次看見她兩眼好奇的樣子,和小動物神似,讓他忍不住想去撫摸。

“因為你在這裏,除此之外,還有什麼理由嗎?”

“我在這裏,我不懂。”沒有想到得到這樣一個回答,她不解地望著他。

“說一件事情,在你決定來到A大的時候,也就是我出現在這裏的時候。”

聽不懂他的每一句話,徐驀然接著問道:“我們是不是以前見過,我迷路時遇見你那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麵。”

許華年讚許點點頭,似笑非笑地注視著深思的女子。

“所以你不是在我來到大學期間喜歡上我的,而是很久之前就。”她略帶緊張的握緊牽著的手,迷惑地問著。

許華年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抬起另一隻手,撫摸著她光滑的臉頰,淡淡地說:“我希望你可以自己想起來,如果都是我說,那就沒有意義了。”停了一下,接著說道:“還有一個錯誤,我比你想象中要喜歡你,愛你,我也一直期待著有一天你也可以如我一般堅定牽住我,不放手。”

每一個字都飽含著難以說出的情感,徐驀然低下頭,是的,如果都是她問他答,一切都沒有意義了,既然決定了,那麼她便不會動搖了,主動接近他,觀察他,成為配得上他的人,而她也該不躲避了,說吧,內心的陰影,不容她人觸碰的角落。

她的眼眸中不再迷惘,迷霧消散,主動回握住他寬大溫暖的手掌,“華年,我的過往你可以接受嗎?”

他的眼神絲毫沒有躲閃,“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這八個字便足矣,讓她笑靨如花,“好,可以聽我說嗎,我想要可以和你分享我所有的過去。”抬起手指堵住他欲開口的嘴,“不用現在說,等我講完一切,可以嗎。”

許華年點點頭,安靜地坐著聽著她的每一句話,摟著她的肩膀。

“我有個不是家的家,是個地獄吧,我不是那個什麼愛的結晶,我隻是利益與欲望的產物,那個生我下來的女人,沒有心和感情,從沒有把我作為她的女兒,我隻是她用來炫耀想丟就丟的產物,那個女人不喜歡我所謂的父親,她不屑於抱我,給我溫暖,她會帶各形各色的男人在家裏調笑,甚至命令我端茶倒水,她說我隻是她的錯誤,看見我就惡心,其實慢慢我大概已經不在意了,麻木了;所謂的父親,沒有拯救過我,隻要那個女人不要太過格,他隻會無視著她做的所有事情,他眼裏利益才是萬能的,我也隻會是他利益的一個工具,他想把我的所有掌控住,所以我生下來所有的一切都被安排著,甚至我交什麼朋友,去哪裏,都會被監視著,自己壓抑著自己強行去做著不願意做的事情,因為害怕那個家會傷害自己朋友,但是心裏仍然有著期盼,所以便和那個家裏做了一個約定,用自己兩年的自由換未來的溫順,隻要我乖乖聽話,他們便不會奪走所謂短暫的自由時光,討厭那個家,甚至曾經哀悼過命運為何會如此,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個家庭,就算表麵多麼風光,它的裏麵早已糜爛,而我,在這種家裏成長的孩子,無論笑得多麼自然開心,實質上也已經滿身汙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