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什麼想要說的嗎!”悄然的地方,徐陵羽隨意地斜靠著,睨了眼毫不畏懼盯著他的徐驀然,看來在外麵膽子倒是大了不少,他他深棕色的眸不斷加深,變得一片漆黑。
手心冒汗,她平淡地,毫不畏懼迎上他的眼神,“不知道父親想要說什麼。”
徐陵羽的手指劃過沙發套,簡單摩擦卻給人恐懼的氣息,他輕嗬,斜視她,說道:“你不會以為我想要知道的事情,你可以瞞得住。”
徐驀然突然笑出聲來,那抹笑如同陽光般消散了結冰的氛圍,卻沒感染不屑地睨視她的徐陵羽,自嘲道:“父親,我自然知道你的能力,既然你想要調查就去吧,女兒我不阻止你,說與不說,由我自己覺得。”她無畏地對視著比刀鋒鋒利的眼神,“女兒累了,先離開了,不打擾您了。”
徐驀然淡雅地轉過身,推開門,快步離開他的範圍內,看見在門口如雕塑動也不動的兩個人,聽見門開的聲音,也目不斜視,徐驀然冷瞥他們,看來今天的宴會他居然連這些人都動用,是怕她逃走嗎。
徐驀然邁著步子,在高處看著下麵每個人虛與委蛇,虛幻的世界,離她好遠,她輕扶高級檀木做成的欄杆,長吸一口氣,有深深吐出來,把心裏剛才隱藏的慌張恐懼排出體外,她沒有好畏懼的,心裏有個亮光隱隱約約在指引她。
她餘光看身後沒有人跟上來,緊繃的神經鬆下來,往二樓最裏邊的貴賓休息室走去,因為裏麵很少有人來,所以燈光隻開了少許幾盞,略顯昏暗。
突然,徐驀然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箍住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拉進旁邊的房間,她的視線模糊昏暗,剛要驚呼,寬大的手掌捂住了她的小嘴,她暗示自己冷靜下來,心跳撲通撲通加快,熟悉的味道,她聞到把她壓在房門上的人的衣服,是個男人,她的心一顫,是他嗎?隻有他才可以擁有獨一無二的蓮花的味道,她的手微抖地抓住男人的外衣,在他的手掌裏吐息,“華年,是你嗎?”
男人身子一震,把她包圍更加牢,放下捂住她的手掌,抬手溫柔地撫摸她的腦袋,他濃重的呼吸吐在她的耳畔,讓她羞紅了耳朵。
“是你嗎?”她欲哭地推推他。
男人輕笑,發出迷人的嗓音,“傻瓜,是我。”他很開心她可以清晰地辨認出她。
默然,他好似感到他的襯衫有些許濕熱,她哭了嗎,他急忙捧起她的臉龐,黑暗的房間,對於在暗處透視力極好的許華年,這不是個問題。桃花帶雨的臉頰,淚珠從她朦朧的眸子裏滾落,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心中泛痛,用手指抹去,可是淚水就像壞掉的水龍頭,越止流得越厲害,“發生什麼了,然,別哭了,我在這裏。”
悶悶用抬手在打擊他的胸膛,輕輕軟軟的力道,如小女人撒嬌,她邊抹眼淚邊怒嗔,“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壞人。”
“都是我的錯,對不起,然,嚇到你了。”安撫地低語。
“你知道我在剛才被抓住的那一刻想到什麼了呢。”她趴在他的懷裏輕聲說著。
“什麼?”
“我很害怕。”她抱住他精壯的腰,臉靠在他懷中,“我害怕萬一是心懷不軌的人,他會殺死我或者囚禁我,然後我再也見不到你。”身體一直在顫抖著,“我還有好多事情想和一起做,我還有好多話和你說……”
聽著徐驀然止不住誠摯的真心話,許華年洋溢起幸福的笑,靜靜聽她說,剛才煩躁生氣的心情煙消雲散,有她在懷裏,他還有什麼不滿足。
忽然,他眼神微閃,敏銳地聽到門口傳來人細微的腳步聲和說話聲,他壓低聲調,對著還在喃喃低語的小女人說:“然,有人。”
徐驀然下意思抬起手捂住嘴巴,防止控製不住發出聲音。
“快去找大小姐,你居然連個女人都跟不了。”
“剛才有個人擋住我,我一不留神,所以。”
“錯了就錯了,還找借口。”男人怒斥的聲音。
“……”
“你還不派人去找,今天宴會似乎混進來一股不好對付的人,加強守衛,快去。”
聲音越來越低,腳步遠去的聲音,知道聽不見,徐驀然才放下心中的大石頭,想起剛才他們說的內容,他們說的人是華年嗎?她暗暗斜望他,可黑漆漆看不出他的表情,隻有隱約的輪廓。
“華年,你是怎麼進來的?”
許華年放開她嬌小的身體,“正大光明進來的。”
“可是基本上可以來宴會,我父親都會發特殊的請帖,你不會認識他,所以。”她納悶,不懂,她可以推測華年的請帖絕不是徐陵羽發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