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燈瞎火大風大浪的,你開的方向對不對啊?我”
在夜晚的海風中,眼鏡男大聲的衝船尾那個男人問道,在漆黑一片的海麵上,他的視野隻有區區十幾米遠,所以很懷疑那個男人到底認不認得清方向。
“那你知道正確的方向嗎,如果不知道,那就閉上嘴。”
船尾掌舵的男人不耐煩的回了他一句,不過他紋絲不動的手和冷靜的麵容看上去很有信心,這也讓眼鏡男的情緒稍稍平複了一點。
這個時候,漂浮在他們頭頂的雲層逐漸飄走,一片皎潔的月光灑下來,讓眼鏡男視野清晰了一點,也讓他看清了那個掌舵的男人亞洲人的相貌,還有他肩膀的那隻貓。
那是一隻胖胖的橘貓,通體橘紅,隻有腦袋上有大片白色的斑紋,隨著月亮的出現,那肥貓也不再盯著眼鏡男了,而是傻呆呆的抬頭望起月亮來。
“你這貓是哪來的?”
這回眼鏡男的恐懼感消失不見了,換成了一肚子問號,他們現在可是在偷渡,不管你是偷渡客也好,是蛇頭那邊的人也好,也該帶點救生圈或是別的保命類的東西,帶隻貓是什麼套路?
“關你屁事?”
男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一句話就給他噎了回去,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好像他腦袋上的那隻胖貓也衝他輕蔑的瞥了一眼。
“兄弟,話別那麼衝,我好歹大你幾歲,你就不能稍微尊重我點?大家都是出門在外的,都不容易,相互尊重一點,以後還能互相有個照應。”眼睛男並沒有惱怒,反而推了推臉上的眼睛,和藹的衝男人道。
“就是啊,大家都是來尋求自由民主的,何必咄咄逼人呢。”那個女人也符合著,雖然因為虛弱顯得有些狼狽,但是看得出來她還算是個美人。
“尋求自由民主?嗬嗬,把畏罪潛逃的這麼冠冕堂皇的你們也真是人才了,五萬美金的船票都買的起,各位在國內都沒少撈錢吧。”男人嗤笑了一聲,終於不再是那張冷冰冰的臉了。
這話讓那兩人的臉色發生了變化,這兩人曾經也都是位高權重之輩,哪裏受過這樣的氣。
“哼,你自己不也是這樣的人,看你這個歲數,你家裏人也沒少撈錢吧,怎麼,他們自己沒出來嗎?”女人雙臂交叉在胸口,陰陽怪氣的到。
“嗬嗬,出門在外的,管好自己那張嘴。我跟你們可不一樣,我兩年前就已經到墨西哥了,一直在那邊討生活,要不是前幾得罪了一堆瘋子,也不會和你們混在一起跑路去美國。哦,對了,還有件事忘了告訴你們,在墨西哥,就算是那些毒梟都不敢怎麼樣我,所以,我憑什麼要尊重你們?”
男人完這話,幹脆靠在艇上戲虐的看著眼前這兩人,就連他頭頂上那隻橘貓仿佛都感覺到了什麼,低下頭來衝他們咧嘴笑了。
聽到了他的話,女人臉色一變,呐呐的不出話來,他們的牛氣用在普通人身上還行,可是,看上去這男人的身份在現在這個情況下可比他們可要強上百倍了。
“嗬嗬,兄弟別介意,我們真不知道你年紀輕輕就能夠在海外打出一片地,真可算的上是我們亞洲人的驕傲”眼鏡男眼前一亮,立刻道歉,同時想要結交一番,他在來之前做過功課,在美洲這片土地上,不能跟白道搭上關係,和黑道搭上關係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