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什麼人,也不能讓狼吃了。江鼎天大吼一聲,飛身衝了上去。那野狼見別後有人吼叫,一退一擺就轉過身來。江鼎天手一抖,把棍從下往上一挑,棍頭就從野狼的下顎穿了上去,這狼還沒有反應過,就被甩出幾米遠,一堆爛泥一樣重重的摔在地上。第二隻狼一見同伴頃刻之間慘死,嚇得楞了一下,江鼎天一滑棍,棍把就從天上砸了下來,這狼還想跑,可惜已經晚了,被打得個七竅流血,腦漿溢出。
江鼎天走進那人,一看,真是江崇南。
他死了!
臉上早失去了血色,直定定的瞪著眼睛,嘴角流出一灘烏黑的血。衣服有幾次被撕爛,渾身發著臭味。周圍散落著他采的中藥,一個竹簍滾在幾米遠處。雜草被淩亂的腳印踩的很死,一些泥漿把草壓的一塊一塊的。
江鼎天仰天大吼了一聲,淚如雨下。那撕心裂肺的心痛,像一把把刀子捅進他的胸口。頓時感覺天旋地轉,日月無光。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江鼎天不明白,現在也不明白。
毛主任聽到此處,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說道,“還是節哀順變吧。”再走到茶幾前,倒了杯熱水,緩緩的遞給他。
王萬裏仔細的聽著江鼎天的敘述,一步一步的回想起那天的現場勘查的情況。他見江鼎天在喝水,就自己說道,“恕我直言,江掌門你和阿鬥破壞了大部分現場,給我們的破案造成了很大的難度。從現場發現的腳印來看,現場還有一個人!這個人身高應該在一米六左右,體格健壯。從淩亂的腳印上推斷,當時一定有一場異常激烈的打鬥。法醫給出的報告中說,江老爺子是受外力重擊,肋骨刺入心髒而亡。這真是一個奇怪的案件。”
“江老爺子武功蓋世,竟然被另外一個人所殺?難道現場就沒有發現其它人的腳印?”毛主任又追問。
“沒有。”
“沒有兵器使用的痕跡嗎?”毛主任問。
“沒有。我們看了現場和江老爺子的傷口。沒有刀傷或者是槍,棍的痕跡。”
“哦,沒有用兵器。是不是也沒有用槍打?”毛主任再問。
“沒有。這也是奇怪的地方。為什麼凶手不用槍暗算呢?在深山之中,用槍打,也是沒有人能夠聽見的。”王萬裏答道。
“哦,也許那人弄不到槍。槍也不遍地都是,撿來就可以用。不過,不用兵器就有點奇怪了,他就那麼有把握能殺得了江老爺子?你們去查了重慶的高手沒有?”毛主任說道。
“本地可能打贏江老爺子的人,就隻有那麼倆三個人。而且還隻是可能。我都查了,都有不在場的證明。並且都比一米六高。”王萬裏回答道。
“外地的呢?”
“外地的人,不好查。來重慶的幾個出名的高手,杜心武,萬籟聲,鄭懷賢、朱國福,我們都查了,都有不在場的證明。其它的我們也在排查中,還沒有線索。”
“餘品山!餘品山有嫌疑。那天他不是去了兩路口武館麼,知道江老爺子要去照母山嗎。剛才你不是說,他身高一米六多些,你查了他沒有?”毛主任突然眼睛一亮,問道。
“查了,他有不在場的證明。並且他有一米六多,我們對比了他的腳印,不是他。”王萬裏回答。
“他有動機,若是江老爺子死了,他就變成了重慶武林的唯我獨尊了。武林聯盟的盟主非他莫屬呀。不排查他請高手暗害江老爺子的可能。你們深入調查一下他。”毛主任說道。
“是。毛長官,應該說還有一些人有嫌疑。”王萬裏說道。
“你是說,青幫和袍哥?”毛主任問。
“頭一天晚上,杜月笙去過兩路口醫館,他也知道江老爺子要去照母山。”王萬裏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