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太陽露出半邊臉,隨即被雲彩擋了,射出的光穿過厚厚的雲彩,羞答答的照在臨江門的鄂軍兵營上。門前站崗的士兵,站了半夜了,疲憊的往營裏麵望了望。很多士兵已經被哨子叫醒,開始了晨練。而換崗的士兵,還遲遲未來。
這個兵營真大,除了借用老百姓的一些民房。還在山坡上搭了一些帳篷。重慶這個地方盡是山,想找一塊平壩都難,士兵的操練都是圍著山坡跑,跑上去,又跑下來,原本就不習慣的鄂軍士兵,累得不停的喘氣。
外麵,一個年輕的姑娘和一個看上去很年邁的老人,推拉著一車菜,費勁的來到兵營的門口。
兩個正期待換崗的士兵,一把攔住了他們。問道,“你們幹什麼的?”
那姑娘抬起頭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這住他們車的士兵,溫柔的說道,“兵哥哥,我們是來送菜的。”
攔他們的士兵,已經很久沒有聽過好聽的女人聲音了,語氣也軟了下來,說道,“小妹子,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們呢?”
賣菜的姑娘聽見這話,皺了眉頭,癟著嘴,傷感的說道,“昨天給你們送菜的李二娃是我哥,他,他,--生病了。”說著說著,流露出了幾分心酸。看到這個年輕貌美的姑娘愁容,這兩個士兵更是心軟了下來。她如此瘦弱,又是同一個滿頭白發的老頭拉一大車菜。真是可憐,狠不得,自己上去幫他們推一把。兩士兵立刻把她們放了進去,傻呆呆的看著那姑娘的身影,那姑娘的身材,嘿嘿,可不是一般的好!
這倆人,並不知道廚房在哪兒,所以一路問著走。路都是上坡路,菜又多,搬了一會兒,就搬不動了。老人做在台階上歇了歇氣,向這兵營的四周望了一下,還真是房子多,帳篷也多,那人一定也多了。一對士兵,在晨練中,跑了過來。那姑娘正端著一簍菜,突然叫了一聲,“哎喲,我的腳好痛。”那些士兵是在跑步,突然聽見一個有磁性的女人聲音,全都把目光聚焦到了這姑娘身上。她又叫,腳痛。領隊的哨長,先停了下來,背後的士兵跟著圍了上去,一看這姑娘。真是一個大美人!
圓圓的臉蛋,臉蛋上還有些紅暈。一張櫻桃小嘴,高挺的鼻梁,水汪汪的大眼睛,左顧右盼。再看她的身材,凹凸有致,豐乳肥臀,纖細的小蠻腰,修長的玉腿。幾個士兵接連吞了幾下口水,怎麼這樣一個大美人在運菜,還在這兒叫腳痛呢。已經很久沒見過好看的女人了,一個個春心湧動,紛紛向哨子請求幫她運菜。那哨子正在為難,卻聽那女子說道,“兵哥哥,真是謝謝你們了,我隻是扭了一下腳,現在痛的厲害。如果你們忙,就去忙吧,別管我。”此話聽了,更讓人動惻隱之心。一個士兵不顧一切,衝到那姑娘的麵前,溫柔的說道,“小妹,你腳痛吧,哥幫你運菜。現在哥看一下你的腳傷的怎樣了?”
那姑娘皺起眉頭,脫下鞋子,露出一隻白白嫩嫩的三寸金蓮。這群士兵大吃一驚,這腳可真是玲瓏呀。她指了指她的腳腕,果然有些紅腫,麵前的那個士兵就大膽的用手去摸她的腳腕。她盡情叫了起來,那叫聲,可以說是痛的叫聲,卻很有技巧,聽起來纏纏綿綿的,聽的這群士兵鑽心的癢,像無數隻螞蟻爬在腳板心上。其中的幾個士兵,怎麼也忍不住了,也衝上前去摸這姑娘的腿,姑娘變了叫聲,大聲尖叫了起來,場麵頓時亂成了一團。哨長馬上吹哨,衝上去,把這些士兵一個個拉開。大聲訓斥道,“沒見過女人嗎?一個個都想去占人家大姑娘的便宜。一點王法都沒有了!”指著那幾人說,“你們幾個去幫著把菜搬進廚房!”
那女子坐在地上,不吭聲了,眼淚悄悄的流下來。水汪汪的大眼睛,閃著淚花,留下的士兵們看著,都覺得心碎。那白發老頭,這個時候走了過來,歎氣的說道,“真是造孽吆,造孽吆。”無奈的搖著頭。哨長,見這個場麵,感覺問題似乎還有點嚴重。現在必須先安撫一下這爺兒倆,若鬧到標統那兒,自己也脫不了幹係。
那些士兵幾下就忙完了。哨長的好言好語,這爺兒倆也平靜了下來。正準備趕這群士兵離開,那姑娘用手摸了摸手腕,尖聲叫到,“糟糕,我的手鐲不見了。我的手鐲不見了!那是媽媽臨終前,留給我的!”一時間,那女子像是失控了,有點瘋癲,大聲的喊了起來。這完全讓在場的士兵始料未及,一個二個目瞪口呆,一直沒有注意手鐲呀,怎麼手鐲不見了?誰拿的?
那姑娘大聲的哭泣道,“我手鐲呀,我的媽呀。你怎麼不見了呀。不見了呀--”她眼裏的淚水,稀裏嘩啦的,像瀑布一樣飛濺。整個軍營,一下鬧起這麼大的動靜,像炸開了鍋。營裏其他的士兵,紛紛跑了過來,向周圍的人打聽是怎麼回事。一打聽,還真是一個麻煩事,剛才摸姑娘的那幾個士兵,都忙著去摸腳去了,沒有誰注意這姑娘手上的手鐲。到底是哪個拿的手鐲,沒有人能說清楚呀。這幾個士兵,現在感到心裏發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