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堯聽的清楚,那唐老爺子下令準備射擊。這幫唐門弟子,立刻拿出床子弩,幾個人呼啦,呼啦的搖起床子弩的軲轆。床子弩的弩弦是三根弦,要拉滿它,必須通過四個人,不停的搖軲轆,把弩箭卡入發射槽裏。床子弩裏麵有幾個軸承,一個卡著一個,這軸承雖然也做了一些潤滑處理,但是仍然發出很強烈的摩擦聲。
他們看見那隊人馬,騎著馬舉著火把,移動很快,想要用床子弩準確的擊中,並非是那麼容易。就在那隊人馬成一個弧形進入山口的時候。張天堯聽見那些弩箭帶強烈的呼嘯聲的破空而出。
很少人知道,床子弩的射擊是成弧形的,弩箭被送入了空中,它是從空而降,就像是一顆顆冰雹,垂直落下。有的箭頭是做成的圓頭,有的箭頭是做成的扁鏟型。隻見這些弩箭從空中,像炮彈一樣落了下來。那衝進山裏的馬隊,約有五十人左右,一下就損失了一半。隻聽樹林裏,有人大聲催促道,“快,快,快,把弓拉起來,快點瞄準。”看來這幫唐門的人,又準備第二輪的攻擊。
關東拍拍張天堯的肩膀,指了指右邊密林深處。隻見一些人,操著亮晃晃的刀,快速的像這邊移動。他們四人悄悄的退進了山腰的一個岩洞裏。那些帶刀的已經快速的衝到唐門發射床子弩的林子邊。其中一人,大吼,“你們這幫天打雷劈的強盜,竟然有狗膽在這兒暗殺袁大官人。簡直是活得不賴煩了!”張天堯一聽這聲音,分明是剛才八卦門肖慶壽的聲音。
原來肖慶壽一幫人,騎馬來到烏鴉嶺,就覺得不太對勁。這個烏鴉嶺兩邊都是懸崖,山腰有密林,很利於埋伏人馬進行偷襲。他們留了幾人守在路上,其餘人馬衝到山腰觀察周圍的情況。而剛才床子弩發射的巨大聲音,正好提醒了他們,這兒正是刺客埋伏的地方。
那些唐門的人,見有人提刀衝過來,也不知道來者是些什麼人。本能的,身上的飛鏢扔了出去。這些飛鏢可不比一般的飛鏢,它很輕,是飛刀的打造,血槽的地方抹了很多毒藥。人隻要被這些飛鏢劃破皮膚,就走不到幾步,全身無力,口吐白沫。這些飛鏢現在像箭一樣射過來,速度極快。
肖慶壽這幫人,也不簡單。他們是北方的一等一的高手,眼力極好,見這些人,從背包裏,抓出一些小東西,就知道他們必定是要發暗器。眾人一閃,全躲在身旁的樹背後。這些飛鏢帶著風打過來,全落了空。他們中的陳龍雲,一抖槍,先衝了進去。直取唐門黑衣人的臉部,那速度極快,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唐門的黑衣人想躲閃,竟然來不及了,被一槍就紮穿了左臉。周圍的人,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快的槍法。他紮住第一個人,一隻腳一提身邊的床子弩,那床子弩被懸在空中,他一轉身,腰一抖,床子弩打著轉飛了出去。轉的力很大,接連打著了三四個人的臉。
林子外的人,趁這些唐門的人吃驚之餘,全握著兵器衝進了這幫唐門弟子之中。
肖慶壽手舞八卦刀,橫劈豎砍,周圍五六個黑衣人紛紛倒下。這些唐門弟子,發射暗器的在行,可是近身作戰,不是強項。更何況他們的對手,都是北方的知名高手,完全不是一個水平的人。這些北方的高手,無論是身法,步法,手法,腳法,在本門裏幾乎就是練的出神入化。一般而言,一旦近身作戰,倆人兵器的碰撞就非常有學問。刀會勁量用刀厚背去格擋,然後或壓,或轉,讓對方的身體盡量暴露在自己的正前方。所以當這些唐門的人,用叉去刺的時候,肖慶壽把刀一格叉頭,順勢就靠了進去,手一轉,就剃掉了對方的手臂。他又不停的走八卦步,旋轉身體,挑,撩,裹,刺,變化不窮的步法,加上多變的手法,這些唐門的弟子根本進不了他的身,接連倒下十來個人。
攻入人群裏的慈雲大師,一身的白色袈裟在黑夜裏尤為醒目。他帶的天蟬棍,舞起來就像一個蠶繭把人裹了起來。加上他步法快速移動,這些唐門的人把他一點辦法沒有。一個唐門弟子見這人醒目,一個飛鏢打了過去,竟然被他的袈裟一掃就落在地上。
西藏的七寶法王,投入戰鬥中的時候,唐門弟子已經亂成了一團。那七寶法王的藏刀異常鋒利,很多槍,叉一碰這把刀,就被砍成了兩截。這七寶法王,用他的藏刀勢如破竹的往前攻,而身邊的那隻藏獒也專吆對手的大腿。誰能抵擋這般淩厲的進攻,隻有不停的後退。還好這般唐門弟子,也是極為齊心,並沒有因為對方的站了較大優勢而全線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