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具人圍著統領府繞了一個圈,回到草上飛和朱胖子的地方。草上飛輕功好,叫周萊,朱胖子的名字奇怪些,就叫朱天蓬。正因為他的名字的原因,周圍的人喜歡叫他天蓬元帥。倆人正焦急的等著他,一見麵具人回來,喜出望外。連忙問他聽了些什麼,麵具人也不方便回答,就搪塞了幾句。然後叮囑倆人去華府找華茝和關東等人,自己還要趕快去見一個人。
他又往北走,在巷道裏穿梭。來到一個大院子裏,聽見裏麵幾乎沒有一點聲音,他縱身一跳,跳上了大門前的石獅頭上,再一使力,又跳上了圍牆。他蹲在圍牆上,停著觀察了一會兒,看見屋裏搖曳著點點燭光。他再輕輕一跳,進了院子,悄悄靠近燭光中的房間,一個婀娜多姿的女性身影展現在房間裏。那女的正焦急的在屋裏轉來轉去,似乎心裏極為不安。麵具人貼著房間的牆壁,聽了聽,沒有什麼聲音。他輕輕的用指頭把紙糊的窗戶奪破,朝裏麵望了望。接著輕輕的敲了敲門。那女的立刻把門打開,一見麵具人,生氣了起來,“師兄,誰叫你來這麼晚,急死我了。”
“靈兒呢?靈兒不在嗎?”麵具人問道。
“有人捎信來,說她母親生病了,我叫她回去了。”女的說。
麵具人才把麵具拿了下來,這是一張非常英俊的臉。在燭光下,麵龐異常清晰。他喝了一口水,說道,“師妹,大事不好。你夫君很可能出事了!”
“丁聰出事了?他現在怎樣?”那女更加焦急,一張臉上寫著無數的焦慮,她是多麼急切的想知道。
“不知道他現在怎樣,估計是關了起來。剛才聽說袁世凱來了城裏,襲擊了北大營,救出了喬運時,然後迅速衝進炮兵營,把丁聰抓了起來。又叫炮兵炮轟了來悅客棧周圍的來鳳城守軍。”麵具人一口氣就把話說完了。
那女的鄒著眉頭,歎了口氣,說道,“都怪我,一天到晚在枕邊給他吹革命的事,讓他帶出軍隊來反清起義。”
“師妹,你也沒有錯。你是革命黨的人,打倒清政府,驅除韃虜不正是你們的口號嗎?”麵具人回答道。
“那你快說,你打聽了什麼消息?”女的馬上問道。
“哦,我還真的打聽到了一些消息,那個袁世凱現在出山其實也是有所顧忌的,其人不是十分忠於清政府。他詭計多端,私下很想聯係革命黨,想從這個武昌起義中,撈取好處。”麵具人把聽到的轉告了他的師妹。
女的平靜了一點,說道,“真是要好好的謝謝你了。現在北洋軍大兵壓境,段祺瑞就等袁世凱出山,他那邊就大打出手,武昌岌岌可危。所以今天的情報非常重要。原以為殺袁世凱比較好,北洋軍沒有了袁世凱,群龍無首,對革命有利。不過,不能擔保北洋軍不會分化,有沒有新的領袖出來,會不會打著為袁世凱報仇的名義,消滅革命軍?一時間殺袁世凱和不殺袁世凱對革命是好,是壞,很難判斷。不過現在好了,袁世凱也有心利用革命的力量,威逼大清王朝。對我們是有利的。”
麵具人聽他的師妹分析的頭頭是道,點了點頭。
女的馬上把牆上的劍取下來,說道,“師兄,我必須現在立刻快馬趕到湖北去,把這個重要的消息告訴革命黨的領袖。讓他們第一時間,派出特使和袁世凱談判,讓袁世凱的北洋軍停止進攻。”
麵具人立刻問道,“那丁聰怎麼辦?”
女的楞了一下,說道,“師兄,那必須求求你,幫我想想辦法,把丁聰救出來。還有,你通知一下重慶那邊的革命黨,千萬別讓端方奪了四川,造成袁世凱的勢力做大。”
“好,我去想辦法。我們快走,一會兒,說不定喬運時那個老家夥,會派兵包圍你這兒。”麵具人連忙說。
倆人急忙悄悄從院子的後門出去。再分頭行事。
麵具人快步回到青陽道觀,看見張天堯一直痛的冒冷汗。他立刻把天堯身上的膏藥取了下來,換了一塊新的。周萊和天蓬還沒有回來,屋裏就剩下一個道長,一個瘦高個和一個小道士。那道士說道,“英雄,天堯這傷還是傷的不輕,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