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堯這一夜輾轉難眠,想到自己也學了三原門一段時間的功夫,和小神也對練了很久。要是有機會試試自己的身手就好了。他睡不著,拿起從雲劍,偷偷一人跑到院子裏,舞起了劍,劍在月色下閃爍著道道白光,猶如一條銀蛇在地麵上盤旋。他舞的興起,加快了速度,空氣中響起沙沙的響聲,幾十招打下來。雪亮的劍刃上,卻留下了幾處細小的條紋。他用手指,粘住這些條紋,一看,嗬,是一些長腳蚊的大腿。原來剛才舞劍武的速度太快,劍又無比鋒利,在空中穿來走去,把來不及閃躲的長腳蚊,全砍掉了大腿。
劍才練完,又練了一下三原門的六合拳。越練越感覺沒有睡意。又跑回屋裏,把那老頭給的書《蟄龍狂虎籍》拿來翻了翻。第一論,武之最高境界已經模糊不清。他連翻了幾頁,都模糊不清。到第八頁地方,有了字,上麵寫到,“內功心法”。簡介寫到,本門之秘傳“指天踏地功”係動地鬼之氣,攝於我用。鬼宜多,陰亦足,陰極變陽,融精化髓,鬼氣埋地,足可吸之。通雙足,累於丹田,展於四肢,發於全身。練此功者,百病不起,百毒不侵。臨大敵,如臨小風,臨千軍,如履枯草。氣動,則山河萬裏搖,風起雲湧。氣息,則鶴翔萬裏,海光雲天。下麵陪了一些圖片,講的是怎麼怎麼去做。
張天堯按圖片的指引,做了幾式,沒甚感覺。
難道是自己沒有理解到其中深意。他再讀了兩遍,發現其中一句是“裸雙足,吸地氣。”就脫了鞋子,再做了一遍。還是沒有感覺,他又翻了翻,才發現其中一句是“鬼氣累積於丹田,熔之。”原來是自己對吸進來的氣,熔的不夠。他又靜下心來,體會熔入丹田之氣的感受。這時,慢慢的就覺得丹田之處,有一張嘴,在不停的咀嚼從雙足吸上來的白氣。一會兒,整個人變的飄渺虛無,隻見一團白氣在丹田處旋轉。他按照書上的動作,一扭身子,蹲了下去,手一轉,一股真氣,從丹田衝了出來。隨著手轉,在四周形成了一個漩渦。見書上動作,是猛然身起,把周圍的這團白氣,引向天空。這團白氣,在他一起身的時候,變成了一尾尾魚,從他身體一遊而過。他手指頭向天一指,那些魚,如飛旋的箭一般,衝了出去。這些氣過後,心中空蕩,不過大腦清醒了很多。
剛才丹田之氣散後,張天堯意猶未盡。他縱身一躍,腳一蹬,在空中做了一個旋風腿,打的酣暢淋漓。他停了下來,又打了一個旋風腿,感覺整個人特別的輕鬆,一點不累。這才想到,剛才練了“指天踏地功”後,周身熱血沸騰,身上的肌肉想是被清洗了一遍,又耳聰目明了數倍。想到那一夜,塗山寺的白雲大師,練的子午門功夫,也是帶著股熱氣。定是練了什麼隱秘的內功。
記得原來胡真還說,“練武不練功,到老一場空。練功不練武,耍不到半下午。”這內功在武術裏,卻有神奇的作用。
夜很靜,周圍的聲響,都聽的清楚。好像遠處的腳步聲,現現在都可以聽的極為清楚。回頭一想,夜這麼也深了,還有什麼人沒有休息?這人不是強盜,就是那長安寺的和尚出去偷學了武功回去。既然練了這麼久,我就去攔住倆人,過過招,檢驗檢驗現在功夫如何。
他一踏腳,抓住一幹樹枝,躍了上去。尋來者的聲音方向,一看,這倆人不是光頭。那就不是和尚了,難道是強盜?聽腳步聲,是往這邊趕來,難道是來偷武醫院的?心中打定主意,看看這倆人到底要搞什麼名堂。
倆人黑衣躡手躡腳跑過來,站在圍牆底下,搖搖風鉤,一扔,鉤爪一下就抓住了牆頭。嘿,這兩個小偷還不像是普通的小偷,從扔風鉤的姿勢上看,那是相當的熟練。難道是江湖上,尋仇的?如是尋仇的,他倆是想找誰尋仇呢?
張天堯在樹葉的遮擋下,偷偷的觀察著倆人的一舉一動。這倆人背上背有刀,能夠看到刀柄從肩頭露了出來。這倆人直奔關東的房間,難道是衝關大哥去的?關東的房間是鎖了的,倆人在門口,從斜縫裏望了望,又轉到窗體下,用指頭奪穿了紙糊的窗紙。向裏麵望了望,可能天太黑了,看不清楚。其中一人,再用風鉤一轉,爬上了瓦屋房頂,揭開一片片瓦,歪著眼睛向裏麵張望。看了半天朝樓底的人,做了一個手勢。這個時候,張天堯想到了,那次用繩子套關東頸子的那人,難道這倆人也是鬼手?想找到關東的住處後,到洋人那兒去領賞?兩個黑衣人,沒有進去,彙在一起,嘀咕了兩句,就躍上了圍牆,顯然是想離去。
張天堯想,若是讓他們回去,那麼這兒一定危險了。他立刻抄到山腳的近路,躲在一暗處,等這兩人路過,再打倒倆人再說。
倆人出了武醫院,果然急急忙忙跑下山。他們那裏知道張天堯已經埋伏在必經之道上,這小子現在耳朵好使,他們跑的越快張天堯就聽的越清楚。見倆人靠近,張天堯立刻拔劍劃了過去,這倆人沒有想到此處竟然有人埋伏,前麵一人一驚,急忙一退,衣服被劃了個口子。定眼一看,嘿,是一個不滿十五歲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