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字門的人,可是重慶的內家拳高手。當初,太極,八卦,形意都沒有在重慶站在腳跟,這字門一脈倒壯大了起來。究其原因,他們是大刀闊斧的改進了內家拳,結合了重慶本地人的一些特點,講究實用,成為遊走於外家拳的內家拳。其功夫也頗為講究,有八字要訣:“吞、吐、浮、沉、方、圓、扁、直”,前四字是內功要訣,後四字是外功要訣。這字門拳的高手,出手變化多端,內外結合,很難防守。
張天堯見謝久牛帶著他的這群師兄弟,直奔關殺手的房間而去,一個箭步跨了過去。說道,“謝大俠,這師傅不在,你們就想提人麼?”
謝久牛哼了一聲,說道,“我倒要看看這人是真啞還是假啞。用我的十字瘙癢功讓他嚐嚐,我就不信他不說話!”
十字瘙癢功,張天堯那聽說過,這其實是字門的一種內功心法。就是把指頭排除的外氣輕柔的繞在對方的腳板心。這外氣發的力度恰好,刺激神經,癢的要死。張天堯立刻答道,“王醫生已經看了,他是真啞。你都不信?”
“不信怎樣?”謝久牛那把張天堯放在眼裏。
“謝大哥,你好威風!”隻聽外麵一個清脆的女聲喊了出來。眾人一愣,沒有想到這兒還有有個女的。放眼看去,來者十五六歲,清眉明眸,鵝膽鼻,瓜子臉,穿著金絲紅馬甲。
謝久牛把手一拱,彎腰說道,“沒想到歐陽姑娘也在呀,幸會,幸會。”
歐陽青青把頭一抬,說道,“這人是張騰蛟抓住的,他們也打了我的伯伯和會門的全掌門,你們就獨自去提審?”
謝久牛一笑,說道,“我們就是想他說出,誰指使他這麼做的。”
“他是啞的。怎麼說?我剛才聽到你說,用十字瘙癢功,也不怕被天下人恥笑嗎?”歐陽青青詰問。
“姑娘好耳朵。”謝久牛讚道。說完,又看到化門的一幫人也圍了過來。原來張天堯見自己一人去阻擋,怕這些人硬闖。就去請了化門的一行人來阻擋。
“十字瘙癢功,謝大俠,這可不是大俠所為呀。倒像是滿清韃子的十大酷刑。”化門的那個中年人帶著不屑的表情說道。
會門的人見化門的人和字門的人,都到了一個房間的外麵,李福全也走了過來,說道,“好熱鬧呀,幹什麼?”
謝久牛見這些人都這麼說,臉色頓顯的幾分尷尬。小神見張天堯的主意就是搬救兵,也走過來,手搭著張天堯的肩膀,嬉笑的說,“都來搶人麼?”
化門的中年男子說道,“這凶手關係著幕後的真凶,不如等張騰蛟回來後,當著重慶幾大掌門的麵,在魁星樓一起問個清楚。到時候,請所有的人來作個見證。”
“好,好,好,都在,誰不服,誰就站出來講理。”李全福也附和起來。
謝久牛看了張天堯一眼,心想,你小子有種,今天擋我路,以後才認識我。張天堯連忙對化門的人,一番感謝,畢竟怕字門的人一時衝動,把這個殺手打個半死。
歐陽青青婉然一笑,說道,“張哥哥,有勇有謀,那天有空,到我們化門來做做客呢?”
張天堯先前聽小神說,化門的地方,怎麼怎麼神秘,當然去瞧個究竟,不過現在沒有空,等救出了師傅再說。
說道張騰蛟被關在長安寺一間禪房,也心急,想到急也沒有用,遂坐在木椅上,閉目練起了氣功大周天。
門吱的一聲,打開。一個帶著白帽子的洋鬼子和一個中國人站在了門口。那白帽子的洋人背上還背著一把長槍。他看著張騰蛟說道,“張師傅,我們中尉大人,請你。”
張騰蛟也無奈,跟著他們來到了一塊叫羅漢堂的大殿前。一個三十來歲的洋人,穿著一身軍裝,拿著一把護腕的西洋劍,看著周圍一圈神態各異的十八羅漢。這些羅漢有的怒目而視,有的低頭沉思,有的仰天大笑,瀟灑自如,落落大方。一個羅漢手裏拿著一個如意,像是要做什麼。那劍的洋人,突然一個三十六度的旋轉起來,把劍一揮,把羅漢手裏泥土做的如意削去了大半。
把張騰蛟引進來的洋鬼子,立刻拍手稱讚道,“史密斯,你真是好劍法。”
史密斯也許聽到了讚許,更是興奮了起來,一腳跳了起來。沿著眾羅漢像腳底的案板,一揮劍,跑了過去。隻聽咚咚咚,幾聲,五個泥羅漢的頭像,接連栽落在地上。他一收劍,轉身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