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走進山莊內的正堂,山莊靜謐淡雅,房內的東西都是素色為主,屋內的桌椅都是一些黃花梨椅,上了一些清漆,牆上有一幅婀娜女子葬花的水墨畫,顯得主人很有一些風流多情。整個房屋不像是個習武之人的府邸,倒像是一個文人墨客的房間。剛才和九姑娘打鬥的女子在後門的一個角落,拿著手巾不停的哭泣。
小神走了上去,把手一拱,說道:“請問歐陽掌門可好?”
這女子轉身過來,三十多歲的年紀,瓜子臉,懸膽鼻,眉若柳葉隨風起,雖過了妙齡的季節,仍很有幾分姿色。
她急忙把眼睛擦了又擦,一顆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小神和張天堯,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歐陽掌門的江湖朋友,聽說歐陽掌門被人偷襲,前來問候他身體可好?”小神回答道。
“鳳哥,在莊裏靜養,暫不能出來見二位。”女子回答道。
聽這個女子叫歐陽竹鳳哥,語言委婉親密,看來關係比較密切。不過這樣叫法又感覺不像是歐陽家的家人,張天堯繼續問道:“前輩,不知道今日為何盤龍山莊沒有見到什麼人,顯的有點冷清呢?”
女子歎了一聲說道:“青青和幾個弟子去了朝天觀,而長運幾人被三原門的那個張騰蛟請去保護大中銀行。說大中銀行的董事長是革命黨人,怕重慶一亂,有人趁火打劫。”
哦,這亂世之秋,當然有錢人都有一份擔憂,都想找個靠山,或者找些江湖上的朋友撐起。大中銀行是重慶老字號,想必為買軍火也出了不少的力。
女子見兩人一副眉清目秀模樣,又是毫無心計的年輕人,就說道:“兩位請裏麵坐吧,我叫羅媽給你們泡兩杯茶。我去看看鳳哥就出來。”
張天堯立刻說道,“好,你先去看看。帶我們向歐陽幫主問聲好。”
小神本來打算要走的,見張天堯想留下來,也沒有阻擋,想走了這麼遠,也口渴了,喝了茶再說。女子走出去叫了兩聲羅媽,吩咐了一番,就徑直的走向了後堂。
一會兒羅媽就端了兩杯蓋碗茶過來。張天堯問道:“羅媽,剛才那位是誰呀?”
“是老爺的師妹。”羅媽小聲的說道。
“哦,有這麼年輕的師妹?”小神好奇。
羅媽望了望外麵,小聲的說道,“這個事情也挺奇怪的。老爺的師傅是一個雲遊的和尚,誰知道他在外麵教些什麼弟子。兩年前,老爺從成都回來,就說再成都四姑娘山上,遇到了師妹。”
“哦,有點稀奇。”小神隨便說了一句。
“沒過多久,這個師妹就找上門來了。夫人開始也沒當回事,還好好的招待她。不過,她住了幾天,常常和老爺討論一些什麼字畫,不時倆人高興的眉開眼笑的樣子,叫夫人窩了一肚子火。“羅媽好像也不是很喜歡這個女子。
“後來呢?”小神好奇起來了。
羅媽又朝後麵看了看,再說:“她那天和夫人吵了起來。說什麼夫人就是黃臉婆一個,隻知道管一些油鹽柴米的事,沒有什麼情趣,讓老爺煩死了。夫人罵她是個狐狸精。倆人吵的不可開交。”
這才認張天堯和小神倆個奇怪了起來,為什麼今天沒有看到歐陽竹的夫人。張天堯問道:“夫人呢?今天怎麼不在?”
“不見了。”羅媽的話讓張天堯和小神大吃了一驚。
“多久的事?”張天堯問道。
“有一年多了。”羅媽回答道。
“化門的人沒有去找嗎?“張天堯問。
羅媽繼續回答:“找了,還請江湖上的朋友都去找了,人影都沒有看到一個。”
“你說夫人,就是歐陽青青的媽吧?”張天堯關心的問道。
羅媽說道,“那倒不是。青青的媽在生她的時候,難產死了。這個夫人是後續的。”
“哦,是這樣。”張天堯清楚了。
羅媽好像還是有點害怕的樣子,她說完,就走出了大堂。
張天堯和小神感覺有點奇怪,本想繼續問九姑娘的事,結果這個羅媽小心翼翼的,生怕被誰聽到了她的話。張天堯湊盜小神的耳邊說道,“你不是說,化門有個練武場,非常稀奇的嘛?趁現在化門沒有什麼人,我們去找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