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涼的深山裏,一個白衣男子正背著一個藍衣女子緩緩地行走在崎嶇的山路上。這男子步履蹣跚,氣喘籲籲,豆大的汗珠不斷地從他的頭上滾落下來,而他背上的女子也在不斷地為他擦拭著。不用說,這兩人正是吳懷誠和藍悅。
“哎喲,悅兒,我們禦劍飛行多好,你幹嘛非要讓我背你走啊?”吳懷誠抱怨道。
藍悅眉頭一皺,道:“怎麼,你不願意?”
“啊,沒,沒有,怎麼會呢!”吳懷誠苦笑道。
藍悅的眼中充滿笑意,嬌聲道:“懷誠,在你背上,我感覺特別地踏實。”
“好,那我就背你一輩子!”說罷,吳懷誠咬咬牙,又繼續向前走去。
過了許久,藍悅在前麵看到了一個樹樁,便道:“好了,懷誠,我們在前麵休息一會兒吧!”
吳懷誠如獲聖旨,連忙快走兩步,然後輕輕地將藍悅放到樹樁上。
看著蹲在一旁喘粗氣的吳懷誠,藍悅抱怨道:“讓你平時好好鍛煉身體,你就是不聽,現在倒好,才背我走了幾步路就累成這樣。”
“那是幾步路嗎?”吳懷誠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那可是六千多裏的山路啊!”
“怎麼,你有意見?”藍悅壞壞地一笑。
吳懷誠連忙賠笑道:“嘿嘿,悅兒,怎麼會呢?您永遠都是對的!”
“哼,那還用說!快過來給我捶捶腿,讓你背了我一路,累死我了!”藍悅嬌嗔道。
見吳懷誠沒有反應,藍悅嗔道:“你還傻站在那裏幹什麼?嘴張的那麼大,是不是皮癢癢了啊?”
“哪有的事!小主,我這就來服侍您。”吳懷誠連忙說道,也不顧自己的腰酸腿疼,兀自來到藍悅身邊,為她捶腿。
“哼,這還差不多!”藍悅的心中一陣甜蜜。
後來,藍悅嫌吳懷誠的行走速度太慢,總算同意禦劍飛行,吳懷誠聽後簡直比吃了蜜還開心。
兩人終於禦劍飛到了極地冰原。
極地冰原者,世間極寒之地也,位於北方雪之國境內。洪荒之時,天地亂,人間戮,四方之境起災芒。而北方之地素來嚴寒,又有冰帝鎮守之,故常人無法居於此,遂有天帝大戰冰帝,冰帝不敵,被封印在極地冰原一帶,從此不得踏出半步。相傳冰帝體內有一顆冰魄丹,若凡人服之,即可延壽二百餘載,然世間之人未嚐見也。
“悅兒,這就是極地冰原嗎?”吳懷誠問道。
藍悅點點頭,道:“當然,這裏已是世界的最北邊了。”
吳懷誠舉目四望,隻見周圍盡是白茫茫的一片,地上除了厚厚的冰雪,別無它物。
一陣寒風吹來,吳懷誠不禁打了一個寒顫,他看向藍悅,發現她穿得更薄,連忙脫下外衣,說道:“悅兒,天這麼冷,你把這衣服穿上吧!”
藍悅的臉上露出幾分幸福的神色,她握住吳懷誠的手,道:“傻瓜,看你的手都快凍僵了,我來教你用真氣禦寒吧!”
吳懷誠如夢初醒,怪不得藍悅進入極地冰原這麼久,依然是氣色極佳,而自己卻眼看就要凍成冰棍了。
“以氣海之真氣引入丹田,逆行運轉三周天,然後疏散真氣,使之流通於身體三十六大穴位,即可禦寒。”藍悅緩緩道。
吳懷誠試著做了一遍,果然感覺暖和了不少。
藍悅內疚道:“懷誠,對不起啊,我以為你會用真氣禦寒呢,所以就沒有告訴你,結果害得你凍成了這樣。”
吳懷誠輕輕地摸了摸藍悅的臉蛋,輕聲道:“隻要你不冷,我凍死也無所謂。”
冰天雪地,寒風凜冽,卻是阻擋不了雪地中的這一絲溫暖,手心中傳來的淡淡體溫是那樣的溫暖,足以融化這極地冰原的萬年積雪!
兩人緩步向前走去,而他們的手卻早已緊緊地握在了一起,十指相扣,就好像從未分開過一樣。
兩人就這樣走著,走著,周圍依舊是白茫茫的一片,他們似要一直走到天荒地老。
“悅兒,我們走了這大半天,周圍卻一直都是滿地的冰雪,連個雪堆都見不到,我們是不是迷路了?”吳懷誠問道。
藍悅搖頭道:“我也是第一次來這裏,這極地冰原一片雪白,我也……”
這時,藍悅突然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指著不遠處的地方,驚訝地說道:“懷誠,你快看,前麵好像有幾個大雪球!”
吳懷誠定睛看去,果然在前方的不遠處發現幾個大雪球,這雪球也是雪白一片,與這冰天雪地融為一體,若不仔細觀察,當真是難以辨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