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劍氣刺在了護罩之上,爆發出強烈的真氣流。
兩者的對決,正如茅與盾的抗衡!
但在這裏,顯然是忘塵的劍氣要強於那女弟子的護罩。那護罩之上的凹陷處越來越深,或許過不了多久就要被攻破了。
那女弟子麵露難色,眉頭緊鎖,看來她的情況十分不妙。
“如果你現在投降,我便放你一條生路。”忘塵雖然不近女色,但對她卻有一絲憐憫之情。
“休想!”那女弟子大聲喝道。隻見她輕輕地閉上了眼睛,像是在默念著什麼咒語。
慢慢的,她的頭發變成了白色,而她的臉上竟布滿了一個個黑色的咒印,遮住了她原本清秀的臉龐。
她的瞳孔已變成了一道縫,甚至於她的牙齒也變得鋒利無比,活脫脫像一隻凶殘的野獸。
“啊!”女弟子口中發出了淒厲的叫聲,周圍的人包括忘塵都著實被嚇了一跳。
此時此刻,女弟子身上的真氣已與剛才截然不同,這真氣充滿了暴力,充滿了殺戮。
女弟子麵相凶狠,雙目如炬,她那十個戴在手上的銀色戒指,此時已迸發出極亮的光芒,而在銀色戒指的前端,竟突然生出一根根銀色的鋼刺來。
那鋼刺大約有十厘米長,細長而尖,如同女弟子的鋼爪一般,每一根都散發出純白的色澤與強烈的殺氣。
隻見那女弟子已充滿了能量,她交叉著的雙手猛地向外伸展出去,一股強大的力量立刻向外擴散開來。
她身前的護罩轟然碎裂,連同忘塵的劍氣,一起淹沒在那強烈的真氣流中。
忘塵被那真氣流彈飛出去,落在了十米開外的地方。待他反應過來時,那女弟子早已衝到了他的身旁。
然後,女弟子一腳踩在了忘塵的胸口處,伸出她的鋼鐵利爪,如一台無情的殺戮機器,猛地向忘塵的胸膛刺去。
忘塵靜靜地閉上了眼睛,默念道:“玉清境,開!”
“大姐,那是什麼啊?那個女人怎麼變成了那樣?”文彗菊疑惑地問道。
文彗蘭搶先說:“小菊,還是讓二哥我告訴你吧!”
文彗菊向他做了個鬼臉,文彗蘭則是繼續說道:“那是修羅殿特有的法術,是從《太陽心經》裏發現的奇異咒印。集齊萬獸之血,配以獨特的方法,凝練七七四十九天,方可以從獸血中提煉出一滴。”
“然後,再以《太陽心經》裏麵所記載的神通,將那滴獸血由人之百會穴注入身體內。此時,人體中便存在了一種咒印,每當遇到危險時便可發動。其咒印可產生巨大的威力,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但是,將獸血注入人體中便是一個極其痛苦的過程,猶如百蟻嗜血,萬箭穿心。”文彗梅正色道:“成功注入獸血後,獸血便會流遍宿主的全身各處,不斷地侵蝕著宿主的身體。而宿主每發動一次咒印的力量,獸血對她身體的傷害便加重一分。”
“慢慢的,她的真氣愈強,身體愈弱,容顏不老,壽命卻短,人性淪喪而凶殘無比。她們最終的下場不過是一個曇花一現的殺人機器罷了。”
文彗菊歎息道:“不知道她能活到什麼時候,但她腳下的那個男人怕是命不久矣了。”
說話間,女弟子右手上的鋼刺已疾刺而下!
在鋼刺距他的胸膛不足三厘米的時候,忘塵千鈞一發般用他的左手握住了女弟子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