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高陽輕咳一聲,及時製止了陳曉默,畢竟吳懷誠是自己的徒弟,若是放任陳曉默說下去,恐怕吳懷誠的臉上會掛不住。
誠然,吳懷誠此時早已是氣得咬牙切齒,沒想到陳曉默竟然敢當眾數落自己,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不過,陳曉默和吳懷誠是一起從地球穿越過來的,若是陳曉默一個不小心將自己的身份抖露出來,那可是得不償失。想到這裏,吳懷誠打掉牙往肚子裏咽,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陳曉默,如果前麵的都不算什麼,那麼你在乾清宮中搭救魔教妖女李妍卉一事,又是為何?”高陽終於拿出了最有力的證據,這下陳曉默恐怕有三張嘴也是說不清了。
陳曉默確實光明正大的救了李妍卉一命,而且東郡皇帝裘寶誌和錦衣衛林總管都是看到的,這又如何能說得清?
見陳曉默一副支支吾吾的樣子,吳懷誠總算是找回了些許尊嚴,“陳曉默,你剛才說我是信口雌黃之人,恐怕你才是那信口雌黃之人吧?”
陳曉默沒有搭理他,腦海中卻是在飛速地思考著對策。
“高師伯,我想問一句,天山派的創立宗旨是什麼?”陳曉默忽然問道。
高陽吃了一驚,他沒想到,幾個月前還是在自己麵前唯唯諾諾的陳曉默,如今竟然反問起他來。
但是,身為天山派的首座,又不能在眾人麵前失了身份。於是,他想了想,說道:“正道之道,除魔衛道!”
“不錯,那麼天山派就是在秉持正義之道了!”見高陽沒說話,陳曉默繼續說:“高師伯,如果有人救了我一命,那我是不是也該知恩圖報?”
“那是自然的!”高陽想都沒想便答應了。
“其實,李妍卉之前曾經不顧門派之見,救了我一命,我為了報答她,便從林總管手中救下了她。如果不救,我便是忘恩負義的小人,天山派也會因為我而沾染了不好的名聲,那我豈不是成了天山派的罪人?”
“一派胡言!”高陽氣得吹胡子瞪眼,隻聽他大聲質問道:“那麼剛才,你在戰場上救助李妍卉,也是在報恩嗎?”
被高陽這麼一說,陳曉默有些啞口無言了。他默默地低下了頭,回想著他和李妍卉之間發生的種種事情,這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說得清的。
“知恩圖報?那是針對於正道之間的,魔教妖人虛情假意,你可知道她不是在利用你?魔教妖女惑人心智的例子多了,見一個我們就該殺一個!”高陽話鋒一轉,“你說的這般信誓旦旦,還是你早就被魔教給買通了,做了他們的奸細?”
“我沒有,高師伯莫要血口噴人!”陳曉默不卑不亢地回答。
“陳曉默,你怎麼和我師父說話呢?”吳懷誠搶先說道。
陳曉默一想,反正自己也豁出去了,大不了現在就離開天山派,離開這是非紛擾之地,去和李妍卉過清靜自在的日子。
“皇上不急太監急,吳懷誠,這是我和你師父的對話,還輪不到你來插嘴!”陳曉默如變了一個人一般,毫不客氣。
“你……”吳懷誠氣得馬上就要暴跳如雷,高陽攔住他,並對陳曉默喝道:“陳曉默,幾月不見,你就這般目中無人,是不是因為有魔教在後麵替你撐腰?”
“並非有魔教為我撐腰,而是我與吳懷誠早有過節,他今日這般陷害我,我必定要據理力爭!”
高陽冷哼道:“那你就說說,你與我的徒兒有什麼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