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長贏咬牙切齒,可是卻沒有追上百裏無心,因為誰讓是“腦子進水”的理由,可是她還是覺得蠻高興的。
那種無憂無慮般的日子過到第五天的時候,回春堂裏來了一位不得了的客人,那是一個男子,而且還是一個曾經與他們有一麵之緣的男子。
那個在奉長贏第一次參加衛太妃的宴會離開見過那個富家公子,不過名字已經不大記得了,但是那輕挑的模樣奉長贏卻還是有印象,隻是現在那個富家公子身邊帶著一個看上去大腹便便,模樣非常猥瑣的中年男人,那個男人身上的衣服也很是華貴,看來……顯然不是來看病的!
因為昨天已經除了前鋪,所以奉長贏今天依舊出來了,隻是她坐在了角落了,身上披了一件灰色的長褂,手裏拿著筆給一個婦人寫著藥方,隻是眼角的餘光可沒有從那兩個人的身上移開。
那兩個人似乎和百裏無心說了什麼,百裏無心臉上的神情有一些古怪,但是很快那兩個人就走了。
“怎麼?剛才他們和你說了什麼?”奉長贏寫完了手中的藥方以後,就朝百裏無心招手,讓他過來了。
百裏無心走了過來,先給那坐在奉長贏桌子對麵的客人微微俯首以後,再回答奉長贏,隻是說話的時候,唇邊的笑意濃鬱得如同是那抹化不開的夜色。
“他們以為我是斷袖,所以來問我有沒有興趣和他們一起出門遊玩。”
“斷袖?!”奉長贏瞪大了眼睛,吃驚的看著奉長贏,“他們幹嘛會以為你是斷袖啊?”
“因為他們以為我娶了一個男人。”
百裏無心這話一出口,那坐在奉長贏麵前的那個婦人就抬手掩住了唇,看著奉長贏笑得歡快顯然是聽懂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奉長贏也瞬間明白了過來,此時此刻她那如同黑芝麻大餅的臉上都是一種詭異的神情,可以說是掉進了茅坑一般的臭臭,但是也有些抽搐。
百裏無心看到了奉長贏這神情還有那掩唇輕笑的婦人,難掩自己惡作劇一般的笑意:“放心,我和他們說了,我的娘子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女人,隻是長得略微抽象罷了。”
奉長贏冷哼了一聲,看向了那個婦人:“這位夫人還有需要開的藥方嗎?”
“沒有了,謝謝。”那個婦人依舊美豔帶笑的看著奉長贏,然後拿著藥方就從椅子上起來,和百裏無心一起去拿藥了。
雖然有一個“斷袖”的小小鬧劇,但是這一天似乎再也沒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了,隻是這一夜奉長贏和百裏無心對麵而坐的吃完了晚飯以後,百裏無心首先就開口了。
“今天你發現有特別的人了嗎?”
“嗯。”奉長贏點頭,然後散去了身上的幻術,恢複了自己原來傾國傾城的絕美容貌。
“那麼你說說,是誰最有嫌疑。”百裏無心眯起了眼睛,笑得有些欠揍。
奉長贏明白百裏無心想看自己笑話,也想要測試一下是不是和她一般心有靈犀,所以她也不惱,微笑著開口:“那個聽到你被懷疑是斷袖,而對著我們笑的那個婦人。”
百裏無心的眸子一亮,似乎隱隱有些吃驚奉長贏居然懷疑這個婦人:“你為什麼認為她最有嫌疑?而不是懷疑那兩個說我是斷袖的男人?”
“原因很簡單。”奉長贏摸了摸自己的臉,才繼續說話,“因為這些天以來,看見我是你娘子,或者看到我出現的人都是一臉的恐慌,不會有誰敢直視我的臉,可是那個婦人卻一直對著我看。”
“不愧是我的寶貝娘子,果然聰慧!”
百裏無心滿意的點頭,然後笑著把碗筷給收拾起來,他負責買菜做飯,洗碗燒水,可是從來不讓奉長贏動手的,隻可惜因為嫌疑人的出現,他覺得這樣的簡單日子很快就要結束了。
奉長贏也站了起來,難得幫忙收拾了一回:“那兩個男人雖然看上去很可疑,但是他們沒有看我一眼,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你的身上,更重要的是那種色迷迷的模樣是完全沒有造作的。
而那個婦人開的藥方是調經的藥方,她說多年不孕,需要調理。但是我發現她根本就是一個處子,而且也頗有修為。不過我比她厲害太多,她沒有發現我的靈力測探罷了。
不過那樣的一個女人就是壽家留下來的人的話,她到底是誰呢?如果她拿走了傳國玉璽,一個區區的女子如何有本事謀朝篡位呢?
就算是擁有了傳國玉璽,這皇位也不是說坐就坐的……”
奉長贏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到了外麵有人靠近回春堂,然後便有人用力的敲打著回春堂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