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尊會所,天字包廂。
昏暗的房間安靜的似沒人一樣,唯有窗簾布的縫隙射進來的幾縷陽光,映射出一縷縷煙草飄散的煙霧在證明這個房間有人。
一聲輕咳打斷房間的安靜,似乎受他聲音的影響,房間的光線也亮了一些。劉長風一張帥氣的麵孔出現在光線下。
“大家也不要沉默了,說說各自的看法。”
“有什麼好說的,我孫家和他是不死不休,別看他現在得意,有他哭的時候。”孫唯我麵容猙獰,手裏的高腳杯被他捏的咯吱作響。
“嘿嘿,孫少,那我們拭目以待了。”張建仁臉色帶著笑,卻讓人捉摸不透他到底在笑什麼。
孫唯我看了他一眼,此刻張建仁的笑讓他覺得他是在嘲笑自己,嘲笑他們孫家屢次折在成A手上,而如今人家已經在蓉城站穩腳跟,他們卻無可奈何。
“我們是不是也去給他捧捧場?“段其然輕聲道,臉上沒有表情,沒人知道他是否出自真心。
“要去你去,我是不想惡心自己。“孫唯我把高腳杯的紅酒一飲而盡,讓他去給成A捧場,比殺了他還難受。
“段少的心胸果然不是我們能比的,你要現在去說不定還能碰上你那好表弟。“張建仁譏笑道。
對於他的諷刺,段其然不為所動,有些人的角色注定隻是小醜,而他將要做那主角,所以在場幾人,唯有劉長風在他眼裏。
“其然說的有道理,他能弄這麼大的陣勢,我們不去捧捧場,豈不是被別人說我們太沒肚量了。“劉長風臉上帶著笑意,說的很自然。
“要不要我給我哥打個電話?“一直沒有出聲的劉琦開口道。
劉長風擺了擺手,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眾人不解,孫唯我開口道:“當初不是說好把他趕出寧陽嗎?“
麵對他的疑惑,劉長風神秘一笑,道:“有什麼比樂極生悲,跌落神壇更值得人痛苦的事情呢?!“
“長風是打算等他正春風得意的時候當頭一棒?“段其然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劉長風輕笑,沒有出聲,而是把杯子裏的紅酒仰頭喝光,然後重重把被子放在身邊的茶幾上,低聲道:“這次無論如何他都在劫難逃。”
。。。。
雙嶽路,依藍思曼。
開業幾個小時,店裏的存貨基本被一掃而光,剩下不多的庫存和外麵展示的樣品也漸漸抵擋不住顧客的熱情。
成A看著還在前赴後繼的顧客,微微有點擔心廠商那邊的貨能不能及時送過來救火。
“不用擔心,剛才打電話的時候已經上飛機了,還有一個小時差不多就到機場,我們的人已經在哪裏等了。”雷迪音似乎看穿了他的擔憂,輕聲說道。
“質量沒問題吧?”聽了她的話,成A也鬆了一口氣,他怎麼也沒想到大家的熱情這麼高,截止目前為止,營業額已經破了一百萬,這是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因此原本計劃的三天庫存,結果一天不到就賣的差不多了。
貨源沒問題了,他又開始擔心質量的問題,趕工趕的這麼急,難免會出現一些紕漏,而質量尤為重要,作為一個新品牌,要是第一次賣出去的衣服就因為質量問題被客戶投訴,那對於依藍思曼來說,無疑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雷迪音看著他擔憂的臉,露出自信的微笑。
“這批貨本來我們就是為第二階段銷售準備的,隻是沒想到提前了而已,質量完全可以放心。”
成A點點頭,既然是提前準備好的,那他的擔心就有點多餘了。顧客們的熱情就預示著大把的鈔票進賬,而開業第一天能有這麼火爆的場景,和章五記幾人的努力也是分不開的。
“辛苦了!”成A拍了拍剛從女人堆中脫身的章五記,臉上流露的情感真摯而熱烈。
“得了,我也是股東,依藍思曼生意好,我也能多分錢。”章五記笑笑。
成A對於他的話不以為然,即使他們有股份在裏麵也不用如此賣力的,他們能這麼賣力為依藍思曼做宣傳推銷,不外乎就是想助自己一臂之力。
“師傅你就不用客氣了,太客氣就矯情了,實在過意不去大不了請我們大吃一頓。“白屏風大大咧咧道。
“沒問題,十頓我都請。“成A豪爽道。
雷迪音搖搖頭,道:“十頓恐怕還得看接下來的銷量。“
“有問題?“成A不解,其餘人也是不明所以。
“天天保持今天的銷量,一個禮拜後就可以請他們吃大餐了,如果銷量下滑,你也就隻有請他們去路邊吃十頓大排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