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加上我呢?”
門口出現一個年輕男子,長相不帥,但卻有一雙桀驁不馴的眼睛。
“你是?”成A疑惑的看著他,然後又看看林瀟,似乎再問她怎麼今天不速之客這麼多?
“他是孫唯力,孫唯我的堂弟。”章五記笑笑道。
成A一聽,站了起來,笑著走過去,道:“幸會幸會。”
眾人目瞪口呆,就算是孫唯力他也不用這麼熱情吧,何況還是孫唯我這個對頭的堂弟。
孫唯力也有點意外,不過卻沒有什麼受寵若驚,手被成A親熱的握著,隻得尷尬回應道:“成少,幸會。”
“坐。”成A撒開手,指著旁邊的椅子道。
孫唯力點頭坐下。
成A眸子一掃,又恢複正襟危坐的樣子,神情也變得嚴肅,半晌開口道:“現在人齊了,我們可以商量怎麼複仇了。”
“呃,師傅你這樣就信他們了?”白屏風擔憂道。
“白少說得對,他們並不一定是真來投誠的,說不定是劉長風他們的陰謀。”聶震附和道。
這次劉琦沒有解釋,因為他根本無從解釋,他還沉浸在孫唯力的出現帶給他的震撼之中,任他想破腦袋都想不出堂堂孫家孫唯力為何要幫著成A對付孫唯我,難道他真是間諜?
麵對眾人的質疑,孫唯力壓根沒有解釋的意思,依然是那麼坐著,一雙桀驁不馴的眸子沒有絲毫變化。
成A突然笑了,笑的很輕鬆,揮揮手止住了大家懷疑的聲音,道:“我相信他!”
“為什麼?”這次不是白屏風他們不解,而是孫唯力自己。
成A看著他,臉上依然帶笑,輕聲道:“我不信你,但我相信你眼裏的不甘。”
眾人聞言都看著孫唯力,想要從他桀驁不馴的眼睛裏看出些其他東西,不過隨即他們又失望了,他的眼裏除了桀驁不馴,就隻剩下了漆黑的瞳孔。
成A的話讓眾人疑惑,卻讓孫唯力心底凜然,他從沒想過有一天有個人能看穿自己的內心,能清楚自己所要的,連身邊最親近的人也隻知道自己是個膽大包天的紈絝,卻不知道他有更大的追求。
他確實像他父親孫黎昌,準確的說他更像另一個人,前者是他偽裝出來的,後者才是遺傳的。
“你既然敢找上門來,肯定就有全盤的計劃,現在不妨都說出來吧!”成A沒等大家繼續震驚和不解,對著孫唯力開口道。
孫唯力訝然過後,也恢複平靜,直視著成A的眼睛道:“我確實有個計劃,不過看見了他在這裏,我覺得還可以完善一下。“
“哦。“成A瞟了眼劉琦,後者也是疑惑打開看著孫唯力,想要知道他需要自己做什麼。
“我的計劃或許會委屈劉少一下,不知道劉少有沒有意見。“
孫唯力一句劉少讓劉琦受寵若驚,趕緊道:“隻要能報複他們,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好,“
孫唯力一擊掌,臉上滿是快意之色。
。。。。
巍峨大氣的建築,代表著川省最高權力中心,而此時省委小會議室,正進行著一場無聲的對抗,一場新老實力的交戰。
陳四方皺著眉吸著煙,端坐橢圓辦公桌正中間位置,身後是秘書楊曉晨,此刻川省第一秘低著頭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不敢出一聲大氣,一點不見川省第一秘的威風。
不是楊曉晨低調,而是他在這間辦公室大佬們麵前高調不起來,瞧瞧這陣勢,放眼整個川省皆是在他們的駕馭之下,因為在座都是省委常委。
陳四方左下首是省長黎天明,也是川省老牌勢力的代表人物,身後站著省委常委就多達五個,在省委九個常委中占了一半多的人數,也是他能與新任省委書記抗衡的最大底牌。
而右下首的是省委副書記白禮敬,一般在小事情上隨大流,基本不表態,但那並不代表他就沒有獠牙,隻是他深諳三把手的哲學,知進退。
“大家都說說關於這次央視財經頻道曝光我們川省弊端的看法。”陳思明把手上的煙蒂在煙灰缸摁滅,輕聲道。
下首其餘常委都不敢輕易發表評論,在沒弄清楚事情性質之前,大家都是明哲保身。隻有少數幾人看著省長黎天明,希望他能站出來說幾句,他們就是代表蓉城家族勢力的省委統戰部長花薛明,常委副省長石富民,兩人對望了一眼,都從彼此眼裏看到了憂慮,最近天天下班回家都會撞到有人在家裏做客,不外乎就是蓉城孫段張幾大家族的掌舵人,名義上找他們喝茶嘮嗑,還不是想讓他們發力左右目前川省的局勢,助他們躲過這一劫。
他們又怎麼知道現在事情不是他們一個副省長一個統戰部長就能左右局勢的,連省長黎天明都對目前的局勢一籌莫展,何況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