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籠罩的蓉城,燈火闌珊,霓虹萬千,曖昧流動,為這座鋼鐵城市憑添了幾分妖嬈和誘惑。
夜是辛勤勞作的人們休息的時間,也是寂寞人群狂歡的時間,有多少人的辛勤和汗水在一夜付諸東流,又有多少人沉迷於夜的風情無法自拔。
幽深昏暗的小巷,一群衣著暴露濃妝豔抹到看不出真實年齡的女子站在小巷裏麵搔首弄姿,時不時有過往的男人忍不住誘惑,躊躇再三後走了進去。
擺滿排擋的大街,幾個醉酒的小年青在街上肆意叫罵,惹得行人紛紛側目,而他們不以為恥,反而叫罵的更加厲害。
一個街角轉角處,一個傷心的女子坐在階梯上哭泣,似乎是剛失去心愛的戀人,又似乎是在祭奠還有餘溫的愛情。
夜為我們釋放內心的邪惡提供了很好的掩護,年輕又讓我們擁有了放縱的資本,大街小巷的霓虹燈和粉紅燈光又為我們提供了各種聲色犬馬的場合,我們有理由狂歡,有理由混亂,我們為什麼不狂歡,為什麼不迷亂?再不放縱我們就老了,多冠冕堂皇的借口,多心安理得的理由。
雖然有一天我們會後悔,會因為窮困潦倒後悔,會因為疾病纏身後悔,但一定不是現在,因為虛妄的世界讓我們墮落的無法自拔,醉生夢死的醒都不願意醒來。
國尊會所,金燦燦的四個大字,代表著蓉城最頂級的會所,最高檔的消費,最讓人向往的銷金窟。
此時,數輛黑色的警用大巴在幾輛警用轎車的帶領下,借著夜色悄無聲息靠近了這家在蓉城乃至西南地區赫赫有名的會所。
車隊在國尊會所階梯下停了下來,守候在門外的侍應生見狀,拔腿便往裏麵跑去,可是也緊緊是跑出兩步,便被一聲沉悶的槍聲擊倒在地,倒地的服務生掙紮著想要爬起來,但腿部漸漸麻木失去了直覺,他忍不住自問,我要死了嗎?
沒人回答他,回答他的隻有整齊的腳步聲,看著一雙雙鋥亮的皮鞋從自己麵前走過,他想要提醒自己的老板警察來了,可惜無能為力。
一隊隊身著製服手拿槍械的警察整齊有序的開始清查國尊會所每一個包廂,隨著他們破門而入,先都是一陣驚叫和怒罵,接著又是警察們的嗬斥和手銬的聲音。
此時還迷醉在酒池肉林的劉長風他們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的到來,依然沉迷於身邊女人帶給自己的快感之中,一邊享受著美女們的各種服務,一邊端著酒杯怡然自飲。
這種紙醉金迷的生活,他們不是第一次體會,他們相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而這種看似有些荒唐和道德格格不入的場麵,他們卻是早已經曆無數次的沙場老將。
張建仁忍不住“哦”的呻吟出聲,一種來自靈魂的顫栗讓他飄飄欲仙,同樣飄飄欲仙還有其餘三人,這幾個女人太會侍候人了,這是他們共同的感覺。
四個大男人,八個姿色各異的漂亮女人,組成了十二具赤身裸體的油墨畫,在這個封閉的房間,昏暗的燈光下盡情揮霍著自己的青春。
或許這些事情並不是女人們所願,但在現實的欺壓下,金錢的誘惑下,她們漸漸淪落,漸漸屈服,以至於現在的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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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仁在上次的權利洗牌中,借著白屏風的幫襯,從刑警隊長一躍成了市局副局長,還是僅次於常務副局長的副局,這一切都是得益於成A的力推,和白屏風他們的奔走,感激之情他銘記肺腑,也暗暗下定決心好好報答成A。
而作為這次行動的直接負責人,他在事先並沒有得到任何線報和消息,所以查封國尊會所這座享譽蓉城的頂級會所也讓他震驚的愣了半晌。
不過他卻不敢質疑局長聶長遠的話,帶著一隊警察直撲劉長風他們的天字包廂,上頭的線人說這裏麵有大魚,上頭的消息他同樣不敢質疑,於是直奔這所謂的天字包廂而來,路過其他包廂,總能聽到尖叫和怒罵,但他們卻習以為常不為所動,這種行動他們已經不是經曆一兩次了,而是無數次。
隻有第一次執行這種任務的林心蕾微微蹙眉,偶爾路過一個包廂,借著走廊的燈光,她還是看見了包廂內的情況,雖然都是一晃而過,可那些糜亂場麵依然讓她震驚不已。
“撞開!”林先仁看著麵前房門緊閉的天字包廂,一個鎏金大字“天”,代表著這座奢華的會所最頂級的消費和服務。
而隔壁的包廂,一個黑衣保鏢推門走了出來,看著外麵走廊清一色的警察,他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然後失聲叫道:“警察!”
瞬間他所在的包廂其餘人都動了起來,平時的訓練有素這時候發揮了出來,不一會兒都往門外撲來。
林先仁回頭看了看,微微皺眉,然後對後麵的警察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