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離開揚州二十多天了,怎麼才走到這裏?一個人騎馬的話應該很快的。”蔣丹問。王天逸想到因為覺得時間充裕,他們趕路並不很急,而且還經常遊山玩水,彼此切磋武藝也浪費了很多時間,嘴上卻道:“因為伍田賜師叔托了振威鏢局給掌門送賀禮,和鏢師同行,所以走得慢了。”
“嗬嗬,如果要運鏢,是會慢得很。怎麼沒見你的壽禮和鏢師啊。”
“鏢師有事出去了,也不是什麼大箱子,師叔買了本劍法作為壽禮。”
“哦,什麼劍法?作為壽禮想必是極好的了。”
王天逸卻低估了江湖的險惡,人家套了幾句,他就把師叔花了多少錢,劍法叫什麼名字以及左飛的情況一一全說了。後來又抵不過蔣丹的請求,下樓和他用雞翅劍法切磋了一回。嶽中巔在二樓看著,臉色凝重。
“是鳳凰劍法。我在華山藏書閣裏見過幾招,很是厲害的。而他不過是一個戊組的垃圾,如果沒有這劍法,怎麼可能和蔣丹打得旗鼓相當。青城哪有什麼雙手劍法,想必這就是那賀禮,確實價值萬兩。”嶽中巔對方中圓等人道。“那是他師父的壽禮,以他的地位,應該不會才對。”石德有些懷疑。“人心隔肚皮,他就不會自己偷打開來看嗎?另外也可能是他師叔教他幾招,看看效果。把他叫上來問問。”嶽中巔返身進房。
王天逸對於自己雙手劍法的來源,卻緊張起來,支支吾吾,自稱是買的,後來又變成一個老和尚教的了。華山派眾人看他那副樣子,心中對他偷學壽禮都堅信不疑了。後來,嶽中巔又裝作不經意問了問程家的情況,王天逸把程銀傑教他的那套說法搬出來說了一通。
等他告辭之後,蔣丹一眾人圍在嶽中巔周圍問:“大師兄,您覺得他這個人如何?”嶽中巔冷笑一聲:“這人滿嘴謊言,什麼《雞翅劍法》,不是扯淡嗎!而且對程家的事,他也是滿嘴胡說,什麼林謙的朋友,什麼長樂幫鏢師因為程家去找幫手了。店小二說,程家都住了十多天了,他要是對林謙這麼重要,此刻這邊隻怕早就滿地都是飛鷹標誌了。而且王天逸說話時連我的眼睛都不敢看,心虛得很,典型的無恥之徒。”“大師兄明鑒。”一群人紛紛附和。
“那劍法和那女人怎麼辦?”蔣丹問道。“什麼女人?”嶽中巔眼一瞪,“我什麼時候說過女人了?我是打算對程家下手,但不是為了女人,而是為了幫派榮譽!那小小侍女三番五次侮辱華山派,而且對方居然什麼後台都沒有!這要傳出去,我們華山還怎麼在江湖上混?看看人家唐門,為了一句承諾就殺光了秦劍門滿門,這是何等的氣魄和威嚴!再看看我們,居然被一個商人的侍女欺負到頭上來了!不報複,我們臉麵何存?”本來讓嶽中巔對程家一家動了殺機的正是程夫人,但他這席話把動機徹底從女人身上轉到幫派榮譽上,一行手下麵上表情也很完美,都是滿眼崇敬。
“那公子打算怎麼辦?好像唐六公子大開殺戒的原因就是因為那青城垃圾,不會有後患吧?”
“夜長夢多,我們也沒和姓程的起什麼衝突,店小二可以作證。那個戊組垃圾還拜訪過我們,好多人都看見了。就算今夜程家被強人搶劫,王天逸被殺了,做得幹淨些,做完後立刻遠走高飛去揚州,誰能查到我們身上?他們總不能無憑無據地血口噴人吧!那樣還有天理?還有王法?還有武林正義嗎?”“公子高見!”眾人齊聲附和。
“至於人員,我們八個,”嶽中巔冷冷道,“對一個王天逸加上那個和師門沒聯係的左飛,怎麼樣也是我們占上風!”“那個姓程的,我看走路很穩,別是個高手。”蔣丹道。“不可能。我想過了,”嶽中巔道,“如果他是高手,還請王天逸和左飛做保鏢幹什麼?這裏還算太平,前麵也沒巨匪大盜!”一句話,大家都伸出了大拇指。
“而且你看他連侍女都管不好,弄不好根本不會武功,不知道我們華山的厲害!”嶽中巔繼續分析,“而且從這個王天逸說的行程來看,這本劍法從師叔到他手裏不過一個多月,就把一個戊組垃圾變成了比蔣丹弱一點的高手,這樣的劍法怎能落入青城手裏?我們拿來訓練華山門徒不好嗎?我們是武林的希望,是劍法一派永遠的泰山北鬥!為了武功能夠發揚光大,為了武林的安寧與秩序,我要得到劍譜為武林造福,為劍法的發展添磚加瓦!所以,這本劍譜,在此次行動中也要被找到!”
“那半夜我們一起殺進去,把五人都殺光?”方中圓問。“不,冤有頭債有主:罵我的是侍女,原因在於那商人輕視我們華山,左飛也奚落過我們,他們三個都該死!而王天逸偷學恩師壽禮,這樣一個不忠不義的無恥之徒,我們正義的華山派怎能讓他活在這世上?這樣看來他們四個都要死,但那商人的妻子,唉,我實在想不起她有什麼罪過。你們也知道我心軟,對付這樣一個可憐女人,我實在下不了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