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楊定、沈萱萱覺得雲繡可疑後,便在暗中跟蹤查她,一連跟了兩天,也沒覺得有可疑之處。
到了晚上,兩人又在雲繡住的下人房間後窗外呆了兩個時辰,還是沒聽到足絲馬跡。
沈萱萱有些困了,便要拉著楊定回去。
正要離開,卻聽見房門響了,聽見裏麵雲繡道:“吆,雨晴姐姐怎麼今天回來睡?”
雨晴道:“你這個壞心眼的死妮子,我不在這睡在哪睡?”
雲繡道:“當然是到大公子的房間。”
雨晴道:“再胡說我撕爛你的嘴。”
沈萱萱在窗外聽丫鬟之間開著葷腥玩笑,不由得臉紅了,又因為和楊定挨著,耳後被楊定呼吸氣息吹的癢癢的,再加上聞著男人身上特有的氣息,不禁心突突跳了起來。
楊定聽著也不好意思麵帶微笑。
雲繡道:“我可沒胡說,你算算這個月你都幾天沒回來這裏睡?上個月有個早晨我起得早,還看見你偷偷摸摸從大公子房間跑出來。”
雨晴道:“你這挨千刀的,再說我回二姨娘去,讓她把你收在大公子房裏,看你還想著那個愛讀書的二公子不?對了,二公子送你那個紅珊瑚簪子找到了嗎?”
雲繡道:“還沒有,我快把二公子屋子翻遍了,也沒見到。”
雨晴道:“你再仔細找找,出不了那個房間。找不到你郎哥哥今晚上夢裏可不理你了。”
兩人又開了一陣玩笑,熄燈睡了。
楊定道:“想不到你大哥和房裏丫頭背後還有這層事情。”
沈萱萱道:“你正經點,明天我回了娘把這些不知廉恥的狐媚羔子全攆了出去。”
楊定道:“要攆也不能現在攆,現在攆了線索就沒了。咱們明天還得再來一次。”
第二天,楊定、沈萱萱看下人都出去了,便進了雲繡雨晴住的房間。
楊定問道:“哪個是雨晴的床鋪?”
沈萱萱指了靠裏窗的床鋪道:“我曾和雪吟來過這裏一次,是這個床鋪。”
楊定便翻開雨晴的鋪蓋,抖抖散散,像是要找什麼東西。
沈萱萱道:“你翻她一個女孩子的床鋪幹嘛。”
楊定也不理他,隻管動手幹自己的事情。
翻了一遍,並沒找到他想要的什麼東西,楊定停了一會,最後他的目光停在竹片棉芯枕頭上。楊定將那枕頭拆了,在棉芯裏扒來撥去,一個紅珊瑚簪子在棉芯裏露出來。
楊定將紅珊瑚簪子拿在手裏道:“果然是被她藏起來了。”
沈萱萱道:“這個應該是雲繡的簪子,怎麼在雨晴這裏?”
楊定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你和我再去一趟神樓,若確認了裏麵的一樣東西,我就知道是誰偷了藏寶圖。”
沈萱萱也不再問個究竟,便帶著楊定去了神樓。
原來這神樓就在“棲鳳居”的對麵,營造的金碧輝煌,大概有七米八高,挑簷用六根一人合抱粗的綠漆柱子撐著。進了神樓,楊定走到供案前轉悠了一圈,又回到萱萱麵前道:“我想我已經知道誰偷去了藏寶圖。”
萱萱急問道:“是誰?”
楊定剛想回答,卻聽見一連串的銅鈴聲響,一個黃衣道士手執桃木劍和銅鈴走了進來,後麵跟著一個小道童,手裏拿著一個羅盤。
沈夫人和雪吟也跟了進來。
萱萱走到沈夫人麵前道:“這是怎麼回事?”
沈夫人悄聲道:“書房內門窗都好好的,那東西卻無緣無故不見了,想是家宅不幹淨,所以我請了一個道長來府裏驅驅鬼。”
萱萱道:“娘,你怎麼信這個。”
正說著,那道童突然道:“師傅,羅盤動了。”眾人看那羅盤,果然指針微微動了幾下,又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