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過了,累了、倦了,周語晨幾乎虛脫了。即使第二天曹家把別墅收回,即使這段婚姻就這樣被拆散,周語晨至少聽到了曹浩然誠懇的一麵。
曹浩然安頓好了周語晨,在她的額前留下一吻,就迫不及待地離開直奔公園。
泰拉石果然名不虛傳,曹浩然如獲至寶,加緊修煉。短短一夜,泰拉石的精華耗盡,那久違的三重“力道”終於完璧歸趙!別提曹浩然的心裏有多美了。
當然,他的恩人畢竟是自己的妻子,他不能讓這段感情就這樣有始無終。
曹浩然決定要從頭做起,好好給自己梳妝打扮一下。先前的那個靈魂對這具身軀實在是太不負責了,曹浩然在洗手間的鏡子前好好端詳一番,雖然沒有當年的英姿颯爽、尚武精神。
但是,將近一米八的海拔,寬闊的肩頭,端正的五官還是很容易出彩的。倒是那個家夥非要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屋子裏不是五顏六色的衣裳,就是給腦袋弄個等離子燙。
曹浩然不得不感歎,命運是真不公平啊,這不就等於把一輛保時捷丟給一個醉漢開?
好不容易才剪掉了一頭輕浮的黃毛,曹浩然終於衝破了形象上的約束,換上了一套利落的休閑西裝。然後他直奔車行,提走了一輛黑色的帕薩特,把城裏轉了個遍才回家。
雖然家中宅子裏擱著幾輛花花綠綠的寶馬、奔馳,隻可惜曹浩然對二手車沒什麼興趣。不一會兒,曹浩然回到了那個宅子,卻瞥見了一輛銀色的輝騰停靠在門前。
讀取過記憶的曹浩然,一眼便讀出了其中的來龍去脈。車主是他的堂哥,一直覬覦著他的家產,還有貌美如花的嬌妻。
曹浩然剛進門,那個家夥就給自己一個不小的下馬威了。
“浩然啊,昨晚你怎麼一宿沒回來啊?!不錯啊,改頭換麵了啊。” 堂哥曹浩林果然有點兒反客為主的勢頭,話中帶刺不說,還讓周語晨親自替他下廚做幾分糕點呢。
曹浩然搔搔腦袋,假裝客套、怕羞的樣子。
“昨晚不是談生意嘛,所以晚歸了。沒辦法的事兒,應酬嘛,你們最清楚了。不是嗎?”
判若兩人的曹浩然,果然也讓周語晨眼前一亮。她一邊忙著替曹浩林斟茶遞水,差點兒還弄翻了一碟桂花糕。
“浩然你也有大買賣啦?還不趕快介紹給哥哥我?”
其實,堂哥對他的底細也是再清楚不過了。雖然曹浩然這個家夥表麵上看是腰纏萬貫的,但是除了依靠家人、妻子的救濟外……
很多時候他都是兩手空空,到處蹭吃蹭喝。有時候為了打腫臉充胖子埋單,還欠了一屁股債呢。
為此,這個堂兄也算是煞費苦心,磨破了嘴皮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說服了他們彼此的爺爺。
各種跡象表明曹浩然已經“大限將至”了。所以,把這麼優越的資源浪費在曹浩然的身上實在是暴殄天物。最好的辦法就是把曹浩然的一切掠奪到自己的手上,這樣才能“物盡其用”。
曹家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肯定不是感情用事的主兒。爺爺最終還是勉為其難地同意了堂哥的征求,唯一的坎兒就是那個去向不定的嬌妻。
外麵人都知道,其實曹浩然早就不行了。而且周語晨一旦離婚,肯定要掉了一個檔次。誰都想拾起現成的便宜,還是十成新呢。
“我這種跑龍套的哪能跟林哥比呢?要我說,還是林哥帶我飛才是嘛!”
曹浩林要的就是曹浩然服軟,所以他幹脆開門見山,省的磨嘰了。
“浩然啊,我今天來呢,是為一事。經過我跟家族的協商,還有你的個人情況,可能這個屋子要易主了……就由我來完成你未竟的事業吧!”
曹浩然用腳趾頭都能想到這個狼子野心的堂哥幹嘛來了,不過他也無所謂,反正這裏又有什麼好的呢?
“行,屋子你拿走。”曹浩然不羅嗦,就是那麼果決。
堂弟異常的爽快,讓堂哥摁捺不住內心的激動,直接往酒櫃上拿下了一瓶珍藏的拉菲。
其實這些膚淺的物質,曹浩然怎麼會心動呢?堂兄無比拜金的心兒,倒是讓曹浩然感覺到這個家夥是多麼的鼠目寸光。
“好,就喜歡弟弟這麼爽快!當然,我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的。隻是一個名分上一個手續上的事兒,你們還是可以隨便住隨便出入的。再說,我還要經常在那邊周轉呢,說不定一年到頭都沒來幾次。”
嗬,還真是殺人不見血啊。表麵一套,背麵一套的事兒,曹浩然經曆多了。名分都已經易主了,到時曹浩然被趕走倒是天經地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