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浩然站在宮殿的巔峰,附身親吻懷裏的姑娘之時,贏得了滿堂喝彩。
“噗通”、“撲通”的心跳聲不斷地蕩漾在梁婕的懷裏,她甚至不敢睜開眼,一直依偎在這個男人的懷抱裏……
那鼻息之間,唇齒之間,隱隱冒著的一絲清香,幾乎攝走了她的魂魄。
懲奸除惡,抱得美人歸。如此逼真的一切,仿佛是為這個麵露青澀的少年量身定做的劇本一樣。
“少年,請你做這座宮殿的主人吧!”
熙攘的賓客裏,不知是誰冒出了這麼一句不合時宜的話,又將平息的浪潮再次卷起。
曹浩然不屑一顧地俯瞰著階梯之下的一張張嘴臉。
嗬,開什麼國際玩笑。別忘了,你們為什麼紛至遝來呢?要不是因為他懷裏的梁婕即將要做成一桌子的點心,你們會涎皮涎臉地出現在這裏?點頭哈腰,阿諛奉承?!更別忘了,你們現在崇拜的人在此之前是什麼身份?不過是一個階下囚罷了!
通過這兩個手下敗將,你們還沒有搞清楚那個大方請客的東家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誰給你們帶來災難,誰給你們帶來平安,你們心中有數。
“剛才是誰發言?”
此刻,那個真正的一家之主站了出來。他和往常一樣,身後緊隨著大批人馬。
誰能容忍一個外人一直坐在屬於自己的那把交椅上呢?
這是對權威的蔑視!這是對地位的挑戰!
“誰發言?站出來。”
吳彧氣勢磅礴的樣子,確實將賓客嚇得不輕。宮殿又恢複了往常的鴉雀無聲。好在,他沒有計較。
這時,曹浩然遠遠的看到了那個情竇初開的姑娘。
駁火的代價是十分慘痛的,那是違抗軍令,而軍令如山,龍玖被五花大綁,押在下麵。
吳彧鼓起勇氣,穿過了這些衣冠楚楚的人們,踏著沉重的腳步走上了他每天都必須經過的地方。
他第一次感覺到是那麼的陌生,仿佛是一個來做客的外人一樣。
曹浩然沒有理會吳彧的到來,而是自顧自地解開了束縛在梁婕身上的手銬腳鐐,她連忙依偎在男人的肩膀上。
對他而言,他跟吳彧的關係早就在不言中決裂了。他也不是沒有向吳彧開過條件,他隻要那半壁江山。剩下的,他一概不感興趣。
結果呢?
吳彧不需要生意上的夥伴,甚至連朋友都不需要。他要的,隻是至高無上的權力。
“我可以答應你的請求。”吳彧站在這個少年的麵前,他知道自己大勢已去,如果跟少年在這裏硬碰硬,他隻會更加的離心離德。“前提是,你不準再出現在這裏。你要什麼,我可以派人送過去。”
曹浩然勾唇,冷笑,在梁婕看來,他的微笑不曾這麼迷人過……
她看得如癡如醉。
“怎麼?吳先生。你是擔心別人會因為我的出現,然後否定你嗎?我當初可是好心好意地過來,而你又是怎麼對我的呢?反觀樓下那些客人,他們是什麼貨色,你不會不明白。就因為他們肯屈膝對你,所以你就情願相信這些人,不願相信我,對嗎?”
對,曹浩然說得十分正確。
吳彧討厭他們,討厭得不得了。一百萬的買賣,他們要拿走六十萬,自己卻隻有三分之一。所以,他越是不給好臉色看,他們就越是乖順。
“難道就沒有退路了嗎?”吳彧想不到,從宮殿建起的那一刻開始,自己還會有求人的時候。還是在自己一直引以為豪的地方。
“沒有了。”
曹浩然從來就是一個認清現實的人。如今的這個殘局,不是他一手造成的。他隻是在這個險惡的大環境裏,將自己的價值最大化的彰顯。
隻有龍玖意識到,從她見到這個男人的那一刻起,從這個男人踏入宮殿,與吳彧會麵起,勝負就已經揭曉了。
吳彧不是沒有得到過機會,而是機會這種東西很容易就稍縱即逝。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曹浩然不會放棄自己堅守的立場,他很清楚,如果因為自己占據高點,就應該表現得仁慈一點,表現得大方一點,那就大錯特錯了。
吳彧是怎麼得到這個地方的呢?很簡單,屠城。
他又為什麼培養那麼多的士兵呢?很簡單,威嚴。
曹浩然坐在這把交椅上,就證明他已經取代了吳彧。吳彧都未曾做過的事兒,他會做嗎?當然不會。
“我隻有一個要求,這裏的山穀全部歸我。你賺來的那些錢,我一點兒興趣也沒有,你可以繼續做你的事情,這裏的一切,我不會幹預。隻不過,在我需要的時候,山穀的這些資源你要負責替我開采,就這樣。”
這是最好的結果,至少對吳彧來說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