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馬力諾醫院。
今天是一個無比特殊的日子,醫院上下傳來了一個罕見的喜訊。
這個消息,是從一個年輕的實習護士口中得知的。
清晨的六點一刻,熬了一個通宵的她,十分守規矩地敲開了那扇緊掩的房門。
這是她一夜當中最欣慰的一刻,因為她服侍的對象,是一個臥病在床好多年的植物人。
由於家屬千叮嚀萬囑咐,並且支付了不菲的醫療費用,所以醫院當然貫徹落實了人人平等的原則,就像對待每一個特護病房的病人一樣,去對待這個植物人。
即便如此,護士還是不能怠慢。隻是相比起病人身上各種未知的風險,這個塵埃落定的結果可以讓她緊繃的心弦鬆弛那麼兩下。
可就在她推開門的一刹,屋子裏傳來的小提琴演奏聲,讓她捧在手中的托盤、藥劑,“乓”的一聲,摔落在地。
她被嚇傻了。
“繆,繆先生……”
護士好不容易才爬起身子,差點兒又摔了一跤。
她看著房門號,確保自己沒有走錯,然後猛地往喉嚨裏咽唾沫,以消除內心的惶恐。
對,她沒有看錯,這不是幻覺!
那個沉睡了好多好多年的植物人,醒了過來。
繆少卿,是他沒有錯。
曾經,他以一曲“我怎麼能不看你”,讓整個音樂界轟動。
要知道,那年他不過16歲,還是一個無比青澀的少年。
隻見,他隻身一人,在大禮堂的燈光照耀下,身披燕尾服,下巴夾著一把小提琴,一邊演奏,一邊哼唱。
“I love u,baby,and if it's quite all right,(我愛你,寶貝,無懼世俗的枷鎖。)”
“I need you,baby,to warm the lonely nights,(我需要你,寶貝,來溫暖這寂靜的長夜吧!)”
你能想象得到嗎?一張稚氣未退的臉龐,卻唱出了人們深藏在內心的思念與悸動。
最好的嗓音,遇上最好的編曲,都說音樂是賦予靈魂的呐喊,不過如此。
“I love u,baby……”
“I need u,baby……”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一個醫學史上著名的奇跡,就這樣誕生了。
七年之癢,足以改變一個時代。不變的,是他那永恒的執著。
“撲通——”
繆少卿倒在地上,麵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躺在床上的這些年,他一刻也沒有綻放過如此美麗的色彩。
他就像一顆隕落的流星,曇花一現,一閃而過。
如今,他那低聲吟遊的歌喉,成為了點綴夜間的繁星。
結界。
廢墟。
曹浩然手握這一把由星辰碎片拚湊而成的太刀,旋即往暗屬性力量的源頭衝去。
那坍塌的廢墟,在遇見這張全新的麵孔時,頓時如山呼海嘯般,向他撲來,儼然一片颶風的陣勢!
曹浩然並無俱色,見人殺人,見佛殺佛。
遙想當年,仙境軍營裏一概要求士兵必須手持巨劍,才能殺敵無數。
曹浩然卻不以為然,特立獨行,不要巨劍,而是太刀。
這個執念,讓他飽嚐了苦頭。
“我們身為劍士的一員,為什麼你不要巨劍,而是太刀呢?!”
仙境不似人界,並不會因為前者的重量,從而將敏捷給剝奪掉。因為士兵的仙氣,足以駕馭其重量。
曹浩然卻一早看清了巨劍的本質,“長官想讓我們統一配置,目的是為了確保絕對的殺傷力。您之所以懲罰我,是因為身為教官的我很有可能起到負麵的帶頭作用。其實,您與其擔心太刀無法施展出巨劍的攻勢,那麼,為什麼沒有去考慮另外一個更深層次的問題呢?那就是我們過分依賴巨劍的絕對殺傷力,那麼最後我們施展的力量,隻有十之八九。反之,如果使用太刀,我們的臂力,將會突破到百分之二十以上!”
越是與締造者相近,小生命的生長便愈是旺盛。
這裏的對手,遠要比先前經曆的任何一個畫麵都要更加難纏。
曹浩然還沒有往前走幾步,就已經感受到一場鋪天蓋地的“瓢潑大雨”席卷而來。
隻不過,它並非真正的雨滴。
而是那些被摧毀的廢墟,所遺留鋼筋,從天而降,形成了極大的雨勢!
邱先生等不及了。
破壞、破壞、破壞,現在他心裏唯一的念頭,就是把這裏多餘的雜質完全破壞掉!然後建立一個全新的完美的環境,緊接著還要吸引越來越多的元氣,將之前的世界完全蠶食掉!